一些晦涩的片段闯进脑海,忽然有人闯了进来,简狄看见凌尧手中的卡,不明情绪的眨眨眼。
不露痕迹的收敛了自己一瞬间崩坏的情绪,正坐,姿态无可挑剔,像是主人一般审视着兀自闯进来看个不停的凌尧。
直到,眼睁睁看着满脸欣喜的凌尧,直径冲到书架旁却视若无物。
凌尧一把推开书架往浴室里去,他就知道,苏既白还是不会那么残忍扔下自己面对所有的事。
果然,苏既白回来了,虽然,好像是和简少一起。
进到浴室的他不知道,那一瞬间,简狄眼神俨然溃散了,直直的看着书架边上的苏既白。
霎时间,脸色惨白冷汗浸透全身,头皮发麻。
凌尧恹恹的从浴室走出脸色不是很好,本想质问简狄在搞什么鬼。
抬眼望去,正坐在沙发上的简狄脸色十分苍白,唇齿颤动,额角竟然还有冷汗。
眼睛直直的看向自己这边,却又不是在看自己,像是强撑着一口气,绷紧了最后的纤弱的神经。
好像一口气一点微弱的声音,就会让眼前的人完全碎掉,从里到外。
凌尧忽然也被这莫名的气氛震慑住了,张了张口,又把想问的话噎了下去,看来只是简狄自己过来了,叹了口气挠挠头转身就要走。
“你一直在说,那天。”
简狄忽然出了声,声音干涩沙哑。
凌尧转身望向依旧保持一个姿势的简狄,他正坐着,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神色莫名。
若不是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凌尧大概不会认为简狄是在跟自己说话,可这里分明只有自己,只好回话。
“是啊!那天见了你之后苏既白就失踪了。”
凌尧一直觉得简狄肯定知道苏既白的踪迹,甚至没准苏既白很可能就在简狄身边。
可简狄的反应让他开始迟疑,难道对方真的不知道苏既白的下落?
简狄的声音更加干涩,而去充满了不可见的迟疑,逐字逐句问道。
“我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苏既白?”
这话一出,凌尧愣了,细细的看着简狄的神情,见对方疑惑神色不似作假,反倒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难道他真不知道苏既白的去向?
见简狄的表情已经十分恼火不耐,凌尧只好将自己知道的都抖出来。
“自从那天你过来告诉苏既白你要结婚,第二天他就不见了。”
简狄回忆着,却实在想不起来有这么一件事,他真的来过这间房子?但苏既白确实是在五天前忽然出现的。
照凌尧的说法,苏既白忽然出现的前一夜自己见过他?脑袋飞速运转,就像是分裂一般抽痛着。
简狄面色不变,服帖合身的西服给了他一种束缚感和安全感,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依旧保持着一丝理智。
安静的听着凌尧说出一些自己完全没有印象的事。
眼睛死死的盯住书架边上状似正定自若的苏既白,虽然他的表现让这一切显得像是无稽之谈。
凌尧望着简狄好似置身事外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靠在黑色冰冷的大理石墙面,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道。
“苏既白不喜欢我多嘴你们之间的事,所以我也一直没啃声。”
说着吐出一个烟圈,一时,望着简狄的眼神凌厉带着愤恨,随着烟雾慢慢消散他收敛了。
“你以为苏既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你到底把他当什么?”
反正苏既白不在这里,不管不顾,凌尧的话更尖锐扎人。
“还是说,你只是满足于自己可以对他造成影响这个事实?”
两句话将简狄定住,没有反驳没有回应,他看向一旁依旧默不作声的苏既白。
他依旧垂着眼看书,似乎听不到这边的声音一般,沉静,近乎冷漠。
凌尧也不需要他的回答甚至不需要他的反应,他只是想把这些话说出来,这些年他在一旁看着心中早有不满。
不知道真相的人看来苏既白简直是神赐一般,短短几年得到了别人一辈子都不敢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