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她总是此般安静又细致的照顾着我,仿佛和我早已是结发多年的夫妻。看着她亭亭玉立、秀外慧中的淡然模样,我突然有点想要她……
!
我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原来男人的□□真的可以不需要感情?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坐下来低头吃饭。
却听她说:余公子,你怎么了?
我说:快点吃饭吧,等下饭菜凉了。
丫头却不动筷子,她说:余大哥,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我不答她,继续吃饭。她也不恼,自顾自继续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这段时间,你几乎从不主动跟我说话,也不会喊我。可我呆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却从来不赶我走……就和爷爷一样……当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却会想办法救我,绝不会抛下我不管,尽管嘴里竟说些不好听的话,在嵩山的时候你就是这样……
我皱眉瞥她,说:那种情况,是人,就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曲非烟摇了摇头,说:不是的。这世上除了爷爷以外,只有你……连我爹都会丢下我自己先走……
今天这饭,怕是不能好好的吃了。我干脆把筷子放下,听听看她到底想说什么。要是她想把话说清楚,那正好。之前她就只是默默呆在我身边,根本没表示过对我有什么,我便没办法明确拒绝她,这次也许刚好是好个机会。
曲非烟见我只是看着她,并不做声,于是轻轻笑了一下,明媚皓齿……
她继续说道:余大哥是风流俊逸、惊才翩鸿的无双公子,看不上非烟这样的小丫头,就当非烟是侍奉于您身侧的一个小丫鬟吧!
我:……
这下我有点没辙了,她把自己说的如此卑微,若是这我都不答应岂不是太伤人了?我突然间发觉,这丫头真是不简单,太会拿捏我的软肋了。
我重新拿起筷子,面无表情对她说:丫头,你真的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为我做了那么多,照顾我这么久,我却既不主动,也不拒绝,不觉得我很卑鄙吗?你把我想的太好了。
曲非烟却说:余大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只是没空把心思放在非烟身上,就让非烟陪着你,帮你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吧!
我把已到嘴边的决绝的话吞了下去,就觉得吧,娶妻生子说不定真的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他妈真是个人渣!不过我发誓,要是我真的对她干了什么,定然不会不负责的。而我绝对是个能把持住自己的人。
——至少在确定林平之是不是真的背叛了我之前,我是一定能把持住的。
弯勾月,挑人心。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心中万般纠结。这他妈到底叫什么事啊!终于快要睡着,迷迷糊糊间突闻有人敲门,没好气的爬起来,恶狠狠问门外小厮:什么事!大半夜的。
门外小厮恭敬又惶恐,颤颤巍巍说道:崖,崖下有,有位华山弟子求见余长老,说,说是长老旧友。长老若,若是不想见,小的这就去把人打发了!
我一惊,瞬间困意全无,问他:那人说了自己是谁没有?
那小厮点头哈腰,讪讪说:小的不知,崖下只传上来这么多……
我实在受不了那小厮唯唯诺诺的样子,说:你能别这样吗?我有那么恐怖吗?算了,说了也白说。让人放绳子下去,把那人拉上来吧。
郁闷,话说我平日里只是不理人,从来没欺负过任何人啊。我随手捞了件外套,囫囵系上,打着哈欠往前厅走,心中却忐忑。来人会是林平之吗?
可惜不是我朝思暮想的小林同学。
脸色蜡黄,浑身狼狈,血迹斑斑的出现在黑木崖大堂的人是几乎快被我忘了的陆小猴。只见他身形恍惚,呼吸紊乱,明显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我上前一步,眼疾手快的接住摇摇欲坠的陆小猴,然他斜靠在椅子上,问他:发生什么了?怎么这副样子。
只见陆小猴噗嗤吐出一口污血,迎面喷了我一脸,只说了句:师傅疯了……救……救大师兄……
说完便昏了过去。
陆小猴,你对令狐冲真的不是真爱吗?你都这样了,还只想着他。差人给陆小猴安排好房间,摸了下脉断他暂时性命无虞,回去洗脸,换衣服。反正我也睡不着了。
陆小猴受的伤挺奇怪的,外伤基本上来都是针孔。要不是东方不败这段时间天天跟我在一起,我都要以为陆小猴是被他打成这样的了。我摸着下巴上不知何时冒出来的细小胡茬,突然很烦躁。好好的一个大姑娘,怎么就阴差阳错,变成个须髯大汉了呢?
算了。还是先给陆小猴治疗吧,胡子什么的等有空的时候再刮也不迟。
又是配药,又是针灸,又是输气,前前后后忙活了一宿,也不知东方不败什么时候来的,只见他看着我一脸调侃的笑,说:哟,蓄了胡子倒也像个男人了。
我恶狠狠瞪他一眼,没好气的吼他:什么叫像个男人?老子本来就是!
东方不败继续揶揄我,说:哦?是吗。本座可没看出来,不然为何放着娇滴滴的大姑娘不要,偏看上个根本不把你当回事的臭小子呢?蓝凤凰那样妍姿艳质的你不喜欢,曲非烟这样钟灵毓秀的你也不要,圣姑那样明艳脱俗的你也不动心。本座要不是……绝对要娶一个回家。
格老子的!我去……他在监视我。
哼,男人!
好吧,我也没好到哪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