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我又不是用脑袋做。”阿初佯装不悦道,“你好歹尊重一下我的专业,我是不会玩火的……或者,你只是在找借口,其实不想做?”
阿次没再解释什么,直接攀着他哥的肩膀,主动地吻住那张能言善辩的嘴。
缠绵的长吻之后,阿初满意地俯在弟弟身上,正准备继续下去的时候,却因为一个声音僵住了身体。
“我想跟叔叔睡。”爱钟推开房门,另一只手紧张地搓着睡裤。
“想都别想,他是我的!”阿初还在做最后的心理斗争,企图把小捣蛋轰走。
“……大哥,要不……”阿次有些动摇,现在这姿势实在称不上雅观,如果又被孩子学了出去模仿,麻烦就大了。
这时候,爱华也跟着进了屋,冲阿初撒娇道:“爸爸,我也睡不着,你还没给我讲完皮诺曹的故事。”
“皮诺曹总是坏人好事,鼻子变长回不去。故事结束,回去睡觉!”阿初的耐心已经快被磨光了。两个小孩望着他面露惧色,却仍不肯回屋。
“算了吧。”阿次叹了口气,低声在大哥耳边说,“反正明天他们会上学的,但我们不用上班……”
……
两个孩子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爬上了大床,阿初磨着牙去洗手间解决问题,阿次却还在床上“挺着”,在心中默念色即是空,企图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
“叔叔,没事了。”爱钟给他一个暖心的微笑。
“……你们刚才明明睡着了,怎么又起来了?”阿次不解地问。
“刚才是装睡的。”爱钟抱着他的手臂,郑重地说,“我要保护你啊。”
“……谢谢你啊。”阿次已然无力吐槽。
“还有我!”爱华挤过来,兴奋地说,“我们每天都睡在你们俩中间,你就不会挨揍了!”
还要每天都来!照这么发展下去很可能想硬都硬不起来了……阿次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便说:“我没挨揍,我们就是……比划比划,点到为止,是很和平的。”
“那也不行,会受伤的!”爱华攥着小拳头,表明自己的态度。
爱钟也像个小大人一样说教他:“是你们说的,兄弟要友爱,不可以打架。”他板起小脸,模仿着爸爸的语气说,“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打架,就永远别在一块玩了!”
这不是两个孩子抢玩具车时,阿初对长子的训示嘛!隔了两年,爱钟倒是记得清楚!阿次简直怀疑这小子私下整理过《杨慕初语录》……不,这不是重点!阿次提醒自己,不能被这两个小鬼牵着鼻子走,他决定换个角度分析:“我们打架决斗不对,可是你们在门口偷听偷看就对吗?好孩子不可以做这么没礼貌的事情!”
爱华立刻反驳:“可是不偷看就不知道你们打起来了。这么打架,就会有人受重伤的!我们不想看你们核仁一个受伤!”
“不是‘核仁’,是任何。”爱钟纠正他。
“不对!他说的就是‘核仁’!”爱华坚持道。
“他说的是任何!我敢打赌!”
“我也敢!赌一块钱的……”
阿次从这小哥俩的对话中听出点内容来,不自觉地沉下脸追问:“谁跟你们说了什么?”
两个小孩看到叔叔审犯人时才有的表情,都被吓住了,也忘了打赌的事情,老老实实坦白:“呃,昨天晚上……”
这时阿初走进来,诧异地望着他们问:“怎么还没睡呢?爱钟爱华睡不惯这床别勉强啊,回自己屋里去!”
俩小孩见他又要撵人,立马躺平了进入睡眠状态。阿次望着他们,相当无语。
阿初躺上床,隔着两个儿子,轻声问阿次:“你怎么样?还憋着呐?”
“没有,早过劲儿了。”阿次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欲望已经下去了,“大哥,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们两个这阵子都挺早睡的,怎么会突然想起半夜来查房了?就算以前也趴过门缝,但还从没冲进屋过。”
“嗯,确实不正常。”阿初点点头,单手支着侧脸,问,“你认为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餐厅。很显然,他们昨天出去吃了个饭,回来就会摆‘楚河汉界’了。”阿次指指两个小家伙,他本想用“银河”来形容,可银河隔的是牛郎织女,他自己先被这个联想雷到了。
“你觉得雅淑对他们说了什么?”阿初有些惊讶,“为什么不怀疑是顾惜朝教的呢?孩子们顶多跟雅淑在餐厅呆两个小时,而且还是公共场合,谈话内容有限。相比之下,在顾惜朝家的一整晚更便于洗脑吧?”
“可是顾惜朝这么做有意义吗?”
“比雅淑有意义一些。”
“……大哥,你真的了解和雅淑吗?”阿次没有忘记,雅淑对他那明显的恨意。
“我是真的了解顾惜朝。”阿初说,“他很记仇的。”
阿次想了想,勉强接受他的假设:“好吧。但这同样说明,把孩子教给别人带,要冒相当大的风险。昨天只是一天,如果爱钟爱华离开我们几个月,白天都能逃学回来查房了。”
“这个还真不好说……”阿初思索了一下,爽快道,“别担心,到时候哥带你出去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