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那我便带着你一起修道吧。”陆橘白说着,起身抬脚将灵草连根带起,转了身向殿内走去。
随着陆橘白的这个动作,那笼起的草墙也悄然的散了下来,各自都将其根部扎入充满仙气的泥土中,平和的似是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那光秃的土地,再次被铺上一层碧绿,冒出朵朵银花。
“你,你这无知小儿,可知灵草离了土壤超过七日,便会消散,待到仙君回来,我定要向他告你一状,将你扔下这九重天宫!”灵草愤然的说着。
陆橘白对于灵草的话语佯装听不见,轻飘飘的渡进了殿内。身后原本静谧的仙林,此刻却是声音此起彼伏。
“那便是仙君从凡间收来的徒弟?看着颇为平凡啊。”
“咱们这位仙君,孤独上千年了,收了个徒弟也好啊。”
“哼,不过一届凡胎,有何天运,能当上咱们仙君的徒弟?那怕是几十辈子修来的运道!”
作者有话要说:多来一些收藏的小可爱哇
☆、第十章
殿内清香阵阵,陆橘白重新拿起桌上的晶石再次细细的研究了一番:“喂,那冥想是如何一个冥法?”
灵草闻言,不禁有些嗤之以鼻:“也不知我家仙君是如何看上你这一凡胎肉体的俗子的,竟是连冥想都不会,也想踏入修道之境?”
陆橘白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晶石,蹲下身子将衣袍撩起,盯着脚腕处的那跟绿绳吓唬道:“可惜你家仙君偏就是看中了我这么一个凡人,若你在不说方法,我便去那仙林中,捉只灵虫来啃噬你。”
“你闭着眼,感受身边的元素就行了。”灵草沉默了一会儿,终是吗没骨气的说道。
早这样不就好了,浪费我这么会儿功夫,陆橘白松了衣袍,就着一旁的软垫盘腿坐着,双手摆出了兰花指放于两边的腿上,闭眼沉思。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是哪门子功法,莫不是在那观世音菩萨的门下待久了???修行的手势竟也一致。”灵草笑的将陆橘白的脚腕缠的更紧了些,皮表的叶纹也随之一抽一抽的浮动着。
陆橘白被嘲的脸蛋一红,忍着羞意将那灵草给盘了个痛快,那些武侠小说中修炼功法不皆是如此么,怎的到了自己这里,便得受一草根的嘲笑,陆橘白恨恨的想着,手下的力道更是大了一些。
“别...别揉了...那冥想需要在特定的环境下才能进行...”灵草喘着气求饶道。
“你说,什么环境。”陆橘白收了手。
“找一个密不见光的屋子,靠在西北方的墙角倒吊与屋檐之下,使得全身的血液逆向流动,闭眼方可冥想获知元素的存在。”
见陆橘白没有出声,那灵草连忙继续道:“这主殿的后方便有一处屋子,封了许久也未曾见仙君打开过,内里定是常年无光,若去那里冥想,定是极好的。”
“如此,便信你一回。”陆橘白扶着小桌起身,出了殿门向后方绕去,想来这天界也不会有什么妖魔鬼怪,若是进了那屋子没有效果,在将这灵草揉进地狱中也不迟。
“走了这么久,连一个仙童也没遇见,你该不会是把我往禁地里面引吧。”陆橘白小声的问道。
“我家仙君习惯独自一人,便无需那么多的仙童伺候,唯一留下的仙童便是当日为你引路的那位,被仙君罚去老君那里做滋养丹炉的灵物了。”想起那仙童,灵草只觉可惜,多好的一小童子,生的水灵红润,就被这样糟蹋了。
滋养丹炉??那清堰仙君看起来为人正派,没想到手段竟如此之狠,若是日后自己与他闹了矛盾,岂不得被活活勾出灵魂滋养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了?想及此处,陆橘白默默地打了个颤,决定以后在自家师父面前,定要当一个乖巧懂事,勤劳刻苦的好徒弟!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天帝知道这事儿,定会立马再派来一个仙童,替仙君守门。”
你家仙君如此做派,若不是有要紧的事情,谁会登这仙君的门?陆橘白在心中吐槽着。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石门,陆橘白顿觉的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自浑身的每个毛孔向外扩散。他来过这里??这门为何...
茫然中,陆橘白已抬手抚上那生了铜锈的门环,只觉得那门环上凸起的花纹似是烙印,烙在了内心深处的一股触感。
还未待陆橘白细想这其中的缘由,那门便已自动打开,带着丝响动,在地上扬起一番厚厚的灰尘,陆橘白咳了几声,像是突然从自幻境中被拉回了现实一般,原本似要出现在脑海中的画面也突然中断,碎成了千千万的晶片沉入心底。
“喂,门开了,你听见我说话了没,门开了!”灵草大声的叫唤着,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进那屋子一探究竟。
“听着呢听着呢,你别太聒噪了。”陆橘白正努力的回想着刚刚即将要出现在脑海中的场景,却被猛地打断,只觉得浑身脱力,千般万般的不自在。
既是想不起来,陆橘白只得作罢,进了那里屋。除却灰尘有些多之外,并没有想象中的蜘蛛网或一些脏污。
“你莫不是在唬我?这屋子都没有梁,叫我如何倒吊着冥想?”陆橘白抬头看了看屋顶,平平整整的一面白玉板光滑的能让陆橘白清清楚楚的看见自己的脸,似是一块镜子镶在了上方。
灵草听言,也努力的探出脑袋像上方看,顶部的花朵颤颤巍巍的打开了瓣,露出心蕊。看着了光滑的没有一丝凸起的顶部,灵草硬着嘴继续忽悠陆橘白道:“意念为索..你去了西北方的墙角倒立便可。”
陆橘白听话的向前方走去,不料前方横着一张寒冰床挡了脚步,陆橘白顺势便迎面扑在了冰床上,一张脸蛋冻得青紫,那灵草也随着陆橘白的动作,与那巨大的寒冰床来了一个亲密的解除,雪白的花骨朵瞬间冻得焉黄。
“你这无知小子,再不起来,小爷的眼睛就要被你冻坏了!以后还怎的传播草种?传播不了草种小爷又要如何归位??!”脚腕处传来了灵草尖锐而又刺耳的叫声,陆橘白强忍着浑身的寒意,迅速爬过了那巨大的冰床,缩在了墙角处抱紧了双腿冷的打颤。
陆橘白冻着结巴道:“若,如若今日我,我,我没有冥想成,成功,我定要将你,给,给剪成两段,炖,,野菜汤!”
说完这番狠话,陆橘白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却没有丝毫知觉,怕是刚刚冻得不轻,巨大的困意占据了陆橘白的脑海,体温却是半点没有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