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那朵花还点了红。
明台用勺子舀开,吃的满脸幸福。
他先侵吞了大姐的那一个,又侵吞了阿诚哥那一个。
最后对着大哥实在是没单子开口。
不过还好——小少爷拍拍自己的胸口,明楼吃的是自己挑蟹肉的那一个,时不时被蟹壳卡一下牙。
来到巴黎时三个人轮流做饭。
不过在明楼下午做了三分蔬菜沙拉当下午饭之后被禁止进入厨房。
从此就成了阿诚和明台轮流做,明楼负责洗碗。
明楼新的课程总是很忙,教授负责的课题很多。他几乎没有时间再去照顾两位弟弟,虽然明台的拉丁语一塌糊涂,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谁知道那天下课时阿诚忽然在校园门口等他。
“大哥。”那青年和他说:“我联系了俄国那边的学校做交换生,过段日子就过去了,和这边的进度一样。”
阿诚对他笑了笑:“到时候我们一起毕业,然后回中国。”
明楼没有来得及表示自己的愤怒,阿诚火急火燎的就跑了。
他甚至没有得知他学校的名称。
直到明台某日哭着回家,抱着自己说大哥,以后只能我们相依为命了。
他跑到阿诚的学校去询问,却被告知阿诚是自己退学的。
然而他的怒火依旧无处发泄,除了每月一次的电报报平安,他完全失去了这个弟弟的消息。
阿诚裹紧了身上大衣,莫斯科的冬天比他呆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冷。
毕业晚会总是热闹的。
青年们在大学中大笑或者大哭,他们在礼堂中唱着浑厚的军歌。
阿诚和他的上铺占了一张桌子在喝酒,他现在的酒量便得很好,但是放在一群斯拉夫人中间还是显得有些薄弱。
他们喜欢这个东方青年的英俊和温雅。
有人问过他为什么会来到伏龙芝。
阿诚笑着回答说:“因为信仰。”
他的大衣口袋中装着一份电报,上面首先恭喜了他的毕业,并且指示说将派遣上级联络人来与他接头,他们将一起回国。
而在大衣下面,他贴身的军装口袋中同样也有一份电报。
等到人渐渐散了。
阿诚从礼堂走出来,他挥别他的同学,沿着莫斯科铺满大雪的道路往约定地点走。
雪很大,每次踩下去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拔靴子。
但是他这一路他走的很平静,甚至进门之后还对着旅店大堂中的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
敲门的时候他按照约定的暗号敲打出长短节奏。
旅店有供暖,这让他冻僵的身体渐渐活络起来,伏特加特有的气息萦绕在呼吸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