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只在这一个亲吻中点头。
分开时他又追上去,碰到那滚烫的唇舌。
他说:“我信仰它,如同我信仰你一般;我热爱它,也如同我热爱你一般。”
考察团在苏州逗留的不短的时间,然而却迟迟拿不定主义。
普通人大部分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只看到黄头发的几个外国人时不时能从自己家门口走过,便好奇的站在那里观望。
那位经济顾问是位叫做大卫的法国人,他最终歉意的表示希望在给自己一段时间,他已经给自己的老师打了电话,请他前来协助。
明楼向负责人转述了大卫的话,负责人当即表示毫无问题。
于是他便闲下来了,至少没有那些需要拼命翻译的文书。
五天后明楼被叫到办公室,他进去的时候看到大卫端着个杯子从开水间里走出来,他点头示意。
他本来以为大卫泡的是茶水,却在两人接近的时候闻到了熟悉的黑咖啡味。
大卫苦笑着一张脸:“我的老师的嗜好,即便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宁愿不带衣服,也不能不带咖啡。”
没有精致的瓷器,用的只是随处可见的茶杯,甚至杯身上还能看见生产女兵的肖像。
明楼帮他开了门。
大卫忙走进去。
屋子中坐了一位中年人,他将被子接过去,下意识的往门那边看了一眼。
那个中年人正在关门。
办公室的门锁有些老旧,需要稍微将门板提起一点才能关上——他觉得那位东方人的背景有些莫名的眼熟。
直到明楼转过头来。
“……明?”抑或声忽然转变为惊喜的大叫,他站起身来,无意还碰倒了杯子,滚烫的咖啡烫得手上一疼。
却来不及顾忌这一些,只两三步走到那人面前。
大卫看着自己的老师热情的和那位先生行了一次贴面礼。
明楼笑着看他,神色中也泄出些兴致高昂的意味来。
“好久不见,埃里克。”他用法语打笑道:“你居然成了老师,我还以为你会成为一个狡猾的政治家。”
“喔,你不要这么说,很多年前我听朋友带回来你的消息,你居然成了狡猾的政治家,我还以为你会成为一个老师,每天板着脸训人那种。”
他们用的是法语,于是满屋子便只有大卫一人听得懂。
“老师,您认识明先生吗?”
埃里克笑道:“当然认识,我们大学的室友,他可比受老师的欢迎多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
埃里克笑起来的时候像个玩世不恭的青年,正经起来却蛮有老师的威严。
明楼由此判断他应该也不是在大学里混日子。
“明。”埃里克说:“我曾经托人打听过你的消息,但是那个时候还在打战,太混乱了,很多年都没有消息。”
“你找我有事吗?”明楼有些奇怪。
“不是我。”埃里克摇头:“是爱德华教授,你还记得吗,当初他教导我们……”
“古典经济学。”明楼点头:“我记得。”
“他说你是他教导过他最聪明的学生。”埃里克说:“他拜托了我们同一届的许多同学打听你的消息,我们每个月会去他的农场聚餐,他都会问起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