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还在不解地问他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陆予笑了一下，说：“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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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什么？”陆湛抬头问。
陆予看他一眼：“如果以后这个名单上前十名里没有你的名字，我确信你爸一定会让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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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湛：OK，请你立刻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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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上学期很快就过去了，期末考那天早上，陆予路过黎井的班级门口，看见陆湛正在和他说话，黎井点头应了几句，然后回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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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陆湛磨磨蹭蹭地走过来，“要考试了，唉。”
“你早上不复习来这里干嘛？”
“让黎井跟爷爷说保佑我考进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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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予转头，透过窗户看见黎井正在收拾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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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他问。
陆湛抬起头：“今天是黎井爷爷的忌日，黎井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去看爷爷的。”
“他不考试了？”
“不考了，他说他就算缺一门，也能在别的科上把分数拉回来，最多掉几个名次，不会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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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予：“你再不趁考试前多看两眼书，爷爷也不会保佑你的。”
陆湛：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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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井拎着书包走到围墙下，他其实一直很好奇，学校在围墙旁边种树的意图是什么，是让他们这些翻墙逃课的走得更容易吗？小学是，现在初中也是，学校可太贴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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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井刚爬上树干，就听见有个声音在树下响起。
“拉我一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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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身低头往树下看去，陆予正穿着有些松垮的白色校服衬衫，外面套了一件外套，仰着头朝他微笑。依旧是拂动发梢的风和明媚的阳光，像极了当初黎井离开军区大院时在窗台上看到的那样，只不过那个漂亮的小少年已经渐渐露出青涩的棱角，眉眼里都是年少的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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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考试？”
“我就算缺一门，也能在别的科上把分数拉回来，最多掉几个名次，不会太差。”陆予轻轻歪着头重复这句黎井对陆湛说过的话，笑容里有些狡猾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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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井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弯腰朝陆予伸出了手。
两只白皙纤瘦的手握在一起，稍稍用力，陆予也爬上了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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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井迈腿跨到围墙上，纵身跃了下去。
他在地上站稳，转头看见陆予正坐在围墙上，垂着两条瘦长的腿，低头朝他笑：“怎么办，这墙有点高，我不太敢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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