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熄了。
“你个大木头柱子,怎么又把灯笼熄了!”冯钰斥责张显。
后者耸肩,“烛台燃尽了。”
听人叹气,陷入沉默,两顾无言。
“供……供桌下有。”那个颤抖的年轻人,从身旁掏出一把残碎的烛台。
先前点了没用完的,这会儿勉强能亮。
冯钰点了三四来个,重新打量面前男子。
想来,她看看张显,心里算盘打得直响。
张显被她瞧的发毛,往旁边撤了几步,想融进夜色中。
“你压他下山去。”
“凭什么?”
“你还要不要清白了?”
仍是句句清白,张显扭头,“我不要。”
唰。蒲团上的冯钰猛然站起来,她两手插腰,“原先是觉得有愧于你,才上门找你赔礼,谁知你个不领情的。”
两人么,认识不久,帐算起来却是一大把一大把的。
可这理亏的冯钰却还气直直是怎么说,张显不想与她计较,偏还不说卖的什么关子。
“你既不说为何如此,我凭什么帮你。”
冯钰鼓着腮帮子,“你不干我自己干。”说罢,她拿着匕首走近男子。
男子以为她要杀了自己,吓的头直哆嗦,顶的供桌咚咚咚响。
“大哥,我求求你啊,你救救我。”
应是叫张显的。
张显呢,神色复杂,满脸费解。
——
“放你房里。”
“不行。”
“为什么?”
“我这不是垃圾堆。”
“你说他是垃圾。”
“仙姑,我不是垃圾……”
……
张显十分苦恼,坐在床边看书,趁着灯台正亮。
冯钰丑时时分便回了衙门,留下那个尼姑庵带回来的男子在张显房里,临走时没忘叮嘱,“明早我来带人,要是有什么损失,我就拿你替上。”
竟不知冲了哪位太岁,得罪到冯钰。
自遇到她以来,张显自认人生越发坎坷。
从前不过勉强凑合过,现在却是苦的连黄连都觉得一丝丝甜。
他给那个被绑住的男子在地上打了个地铺。
大约先前睡多了,男子现在十分精神。
“恩公你是这的老板吗?”
恩公……
张显忽然想到梦里那个女子也是这么叫他。
一身恶寒。
“希望你不要说话。”张显不想同他说话,合上书,熄灯准备入睡。
“恩公,我这绑着好难受啊,你能不能帮我解了。”
“恩公,我给你十亩良田,你放我走吧。”
“为什么没有百两黄金?”
“啊?你要黄金也行。”
“我要你闭嘴。”
……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工作挺忙,明天出差,学校里还欠了论文没写.自己也烦的很,原先觉得自己有才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