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被救赎的亡魂啊
他也想触碰那万人敬仰的神光
「你回去吧！回去吧！」
神的侍女给他和平的树枝
「你只需把它背在身上」
神厌恶他的恶臭，讨厌他浑身淌涌的泥汤
他一丝不挂，奉上灵魂
「回去吧！神不垂怜被抛弃的灵魂！」
他跪在地上，亲吻神明的脚尖
神被他的恶臭弄得皱眉，用苹果塞满了他的肚肠
他跪在地上干呕，嚎叫，圣洁的果实让他肝胆俱裂
「看吧，神的圣果都无法洗清你的污浊！」
他目送着神明走远，回到血泥恒流的战场
「亡魂啊，将士！你是我们无上的荣光！」
「你的死是让四万万人痛哭的国殇！」
「举杯吧，诸君！为战死的亡灵献上美酒！」
他站在虚无的世界，看着活人为死人痛饮，交媾，狂欢
他抚摸着被撕裂的头皮，被鞭笞的脊背，还有被打穿的心脏
他是战场的野狗
野狗无需呵护，无需救赎
他继续游荡，用冰雪掩盖通红的双脚，用树叶遮蔽开裂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