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形,上明暗,深入刻画。
佘不苛画的得心应手,麻木程度不比前面的两个监考少。
因为画得极快,不一会就赶上了旁边余邯画的进度。
余晗抽空往佘不苛这一撇,有些无奈的打了个哈欠,说:“昨晚我通宵画画了,困的差点不想来考场。”
随即又说:“你画的真牛逼,坚持我来的原因可能就是要命中注定碰到你这个大佬吧。”
佘不苛:“……”
以前从来没有人这么和佘不苛说话,说一下子习惯也不可能。
但佘不苛适应能力很强,几秒后真心实意的回说:“你也不赖。”
这四字合成句真话。
鸠州省的艺术教育一直跟不上文化教育。
佘不苛校考学校虽然没报几所,但这几天的考试,没碰到几个能上眼的,或者说高分水平的考生没别的地区多。
虽然这和他懒得看别人的画以及参与校考太少的原因有关,但余晗的画,算是令人眼前一亮的类型了。
余晗听了佘不苛的话,笑得很开心。
他无聊似的看着佘不苛手上的笔说:“尼奥尼啊,今年炭笔涨价的弧度真是令人心惊,而且还限购。”
这话一听就是没话找话,就单单这个考场,就许多用尼奥尼画画,大部分考生都喜欢用尼奥尼。就算余晗手上拿着是马利炭笔,笔盒里也有几根尼奥尼。
佘不苛握着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嗯’了一声便没了后话。
余邯也不尴尬,手上笔没停,看样子心情很不错。
佘不苛提前四十分钟画完,这种默写考题对他来说是过于简单。
刚刚将笔盒盖上,一旁递来一块橡皮。
“咯,你想要的樱花,我向后边认识的人买的。”
佘不苛有些沉默,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陌生人而向别人买东西,换他自己是做不到的。
他沉默是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因为虽然余晗看着有些自来熟,但并不像那种烂好心而到处帮人的类型。
想到这,佘不苛看了眼余晗。
余晗的外形虽然谈不上特别优秀,但在同龄人中也不算俗套,是个有特色的帅学生,冷淡的眉眼懒懒的下垂,冲掉了冷漠,但看着像是无时无刻不在犯困。
那双眼的主人正愉悦的看着他,眼里有期待,也有善意。
“谢谢。”佘不苛接过樱花。
余邯笑了一下,好像被人感谢是件多么快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