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晗把脸埋进佘不苛的枕头,声音淹在枕头里,断断续续的传出来:“你妈妈真好。”
佘不苛也躺上了床,说:“是啊,真好。”
两人瘫了几分钟,余晗有了动静。
他把身子轻轻侧了过来,对佘不苛说:“你刚刚也看到了吧?”
佘不苛闭着眼睛问:“你说我妈手机里的消息?”
余晗自顾自的点头。
“总感觉那人名字挺熟的,但老是想不起来。”佘不苛说:“可惜了,又是一个无果的追求者。”
佘不苛也不是第一次碰到这样追求佘女士的人,但历届来,无一例外,从无结果。
余晗伸手搂着佘不苛的劲腰,开口:“说实话,刚刚看到挺惊讶的,不过想想以前在上课的细节,又觉得好像有了解释。”
这下子轮到佘不苛惊讶了:“课上?”
余晗叹了口气,说:“是啊,我们政治老师不是叫陈铭吗?难怪,我总觉得他对你的态度怪怪的。”
佘不苛:“……”他现在的表情神似余晗刚刚那副呆样。
他想着政治老师那带着眼镜的儒雅模样,只觉得一阵可惜,他猜测:“我妈只去过一次补习班,就是开学前陪我拿书那次,啧,如果这样认识的,那他真是够锲而不舍的。”
像是想到什么,他又皱着眉:“上次那巧克力不会就是他送的吧?”
余晗瞅着他,问:“什么巧克力?”
佘不苛叹了口气:“记得我以前给过你一次很大盒的那盒巧克力,那是我妈给的,她当时没说是什么人送的,现在想想,很可能就是陈老师给的。”
余晗听了这话,眼睛一睁,重点一歪:“那不是你特地给我的?”
佘不苛轻轻咳了声:“我妈给了我,我给了你,也算我的。当时,我记得在你家桌上看到巧克力,觉得你应该挺喜欢,就给你了。”
余晗看着他,不说话。
佘不苛没忍住,翘起了嘴角,吮吸着他的嘴唇说:“啧,我错了,不该借花献佛,下次……不对,以后天天给你糖吃。”
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两人亲着亲着,没忍住又滚到一块去。
没羞没躁的在家待了两天,两人收拾了行装,整顿便捷的画具,开启了闯荡江湖的计划。
第一站是在隔壁的A省,A省虽A,但却是个内陆的小省。
它的经济条件比不上沿海城市,许多未开发小村镇的建筑,保留着原汁原味的风格。
一路上,两个人拿着新买的写生小本子,写生风景,建筑,有趣的人物与动物。
有一次,他们在一辆公交车上,碰到了个勇于在头皮上刺青的社会哥。
那花纹繁琐复杂,两人目光正经,内心猥琐得隔着几排人的距离,画着那颗光脑袋,那兄弟下车时,两人还有些恋恋不忘。
A省随处流浪了几个地点,他们便搭车到了B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