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柯痴痴笑了笑,完美诠释了醉汉的傻态。
她说:“生日快乐。”
余鸠一愣,又开始疑惑她醉还是没醉。
佘柯笑说:“我也没带什么礼物,送你一个吻吧。”
当佘柯吻下来时,佘鸠心想,她大概也醉了。
浓浓的酒意在舌腔里蔓延,她有些恍惚,不分朝夕。
这个吻没有佘柯的张扬激烈,却透着股适时的温柔。
她觉得,这是她成年的最好礼物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两人都没说话。
佘柯敲了敲宿醉的脑袋,看向佘鸠,神色变幻莫名,最后化作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佘鸠直视她的双眼许久,最后无声摇摇头,离开了。
大学生活很冷,这是佘鸠的认知。
她改了志愿,去了北方。北方的大雪纷飞,没有木州的柔和温顺,像把凛冽的刀子,划长了时间的线条。
她不再关注佘柯,只知道她在木州读大学,那个温暖的城市。
她不想贪恋温暖,怕上瘾。
再回到木州时,是在大四实习的那年。
比她大三岁的后妈怀孕了,眉开眼笑的佘父,打了十几通电话催人回家。
各个亲戚都打了一遍。
这时佘鸠才发现,佘父还年轻,而佘母却即将被众人遗忘。
她是养女,即使佘父从来没有关注过她的成长,给了资源,教养之恩,她还是得报的。
在那次的小宴会上,佘鸠看到了佘柯,她有些恍惚,四年了啊。
佘柯变了很多。
一头长直的黑发,神色厌倦得看着别人的觥筹交错。
她无所事事的视线乱扫,有意识一般,两人对视。
佘鸠没躲。
她不想那么狼狈。
佘柯的身上,当初的锐利张扬,不仔细看是看不出一两分模样的。
出乎意料,她看到佘鸠,竟然起身走了过来。
佘鸠微笑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