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行被推着朝前走了几步,无语地回头。
看见老严摆摆手,心里知道他肯定不说了,于是叹了一口气,反身朝着教室走了去。
身后老严摇摇头,看了看窗外,轻声说:“作孽啊。”
下午回班,大家都涌了过来,许一行看周围吵吵嚷嚷响了一片,皱了皱眉,干脆埋头不理,不一会儿众人也就散了。
他本来想着,在老严那里得不到消息,同学之间总该有流言什么的,结果除了知道一个高三女生自杀而外,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有。
同桌张扬是个大嘴巴,没一会儿许一行已经把能听的东西都听完了。听张扬读高三的表姐说,他们同年级的人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刘遇平时就是个好学生,非常有礼貌,成绩也好。
非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就是话少了点,并且家长会永远家长有事来不了,关系近的朋友也不多。
听她最好的朋友说,出事之前也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难道不就是最大的不正常吗?虽然那个应该不正常却正常了的前提条件,许一行还没找到。
周六除了高三学生,其他年级下午只有三节课,也不用上晚自习,大部分人眼盯着周末,早就把这跟自己无关的事扔在脑后了。
放学铃声一响,不出十分钟,除了值日生,教室几乎已经空了。
许一行跟陈霜说了自己有事,让他先走,正打算朝高三那边去,手机震动了起来。
是个陌生号码。
走到走廊尽头的窗前,接起电话,刚“喂”了一声,对面传来个听过的声音:“许一行吗?我是郑义。”
“郑叔叔好。”许一行应,“是方悦姐的案子有什么进展吗?”
郑义听见这话沉默了一下,有点惋惜地说:“是这样的,我们暂时还没有找到他杀的证据。”
这话其实在预料之中,但许一行还是给出了该有的反应,他失声喊了一句:“什么?她专门把自己扒光了自杀?”
假,但是内容能直击人心。
郑义又静了一瞬,突然叹了口气:“对不起。”
许一行愣了一下:“郑叔叔,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只是有点不敢相信,她家里人怎么说?”
“她是个孤儿,只有个在读高三的妹妹,住校呢,还不知道出事了,医院领导的意见是先不要说。”郑义说。
许一行皱着眉头,看着窗外夕阳的光,突然觉得有点恶心:“她是孤儿这个,是不是对医院和警/局来说都是件好事?”
郑义一时之间没开口,也没计较他的不礼貌,因为从有些方面来说,这话确实没错。
他过了半天才又问:“你周围有人吗?”
许一行回头看了一眼,唬了一跳,又转身看着窗外:“没有。”
身后简青竹上前来,靠在窗户另一边。
许一行挑挑眉,看了他一眼,说:“郑叔叔,您直说吧,还要问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