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非常具有穿透力,直刺耳膜。
许一行觉得耳朵嗡了一下,却没耽误动作,一把接住了她身子。
这处离宿舍已经不远了,宿管那边许是听见了,有个女人喊了一句:“谁?怎么了?”
跟着就有脚步声响起,身后简青竹快步走过来,将手放在许一行肩上,两个人的身形隐了去。
同一时刻,许一行将方晴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地上。
刚刚放稳推开,跟着就跑过来几个人。
领头的是宿管阿姨,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险些吓飞了魂儿,赶忙叫了旁边的学生去叫人来。
直到校医院的值班人员来了,众人手忙脚乱把方晴带进了宿舍,许一行才叹了一声:“这怎么搞的啊?”
简青竹没说话,许一行又问:“她是被那鬼吓到的还是被咱们吓到的啊?”
“可能对她来说没分别吧。”简青竹摇摇头。
许一行举起手来,看着自己手心,莫名其妙地:“我烫到她了?”
简青竹闻言拉过他的手,凑近鼻尖,后又伸手摸了摸他掌心,问:“你手心这疤怎么还没好?”
抽出手一看,是在医院用简青竹的剑划伤手时的伤口,本来都结疤了,估计是没太在意,蹭开了边角,渗出了点血来。
“不一定是血的问题吧。”许一行想了想,“会不会是血咒?”
简青竹看了看他,转身朝校门口走:“不管方晴是怕血咒还是怕你的血,都只能说明她有问题。”
许一行忙跟上去:“说起来我身上这咒,还是通过她姐姐的血沾上的呢。”
出了校门。
“只有一个解释了。”简青竹沉默了半天,突然说。
许一行疑惑:“什么解释?”
这一句之后,简青竹突然住了脚,在昏黄的路灯下,转过来严肃地看着他。许一行一愣,不敢说话,也那么回望着他。
旁边便利店开门的乐声响起,简青竹声音沉沉:“你倒霉催的。”
许一行:“……”
“滚你大爷!死也要拉着你一起死!”
从三中回棠花街,走得慢也就十分钟的距离,不一会儿到了下街,许一行已经懒得说话了。
到了门口,两个人谁也没说再见,各自进了家门。
看到客厅灯光的那一刹那,舒适的疲惫感顿时从脚底升起,潮水般温柔地席卷而来。
许一行满足地叹了一口气,突然就想起简青竹。
他回去的时候整个房子都是黑的,那是不是再疲惫也不能像自己一样,回家就能安心?
“怎么样?”许迟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