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许一行忍不住了,问:“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陈霜看看他,又看了看简青竹,轻声说:“状态不不不、不好,吓吓吓吓、到了。”
许一行拍拍他肩:“别怕,这不是没事呢吗?”
“万一,万一这这一回没、没事,可是下、下一回,呢?!”陈霜猛地抬头,语气有点凶。
许一行愣了一下,陈霜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低下头,轻声说:“对、对不起。”
“没事。”许一行看了看简青竹。
隔了一会儿,简青竹说:“一行,我记得迟迟姐好像认识个阴阳先生还是什么的?”
“啊对!”许一行佯装惊喜,顺着他说,“是听她说过,不过不是阴阳先生,阴阳先生不抓鬼,是个大师之类的。”
陈霜微微抬头。
许一行温柔地摸摸他头:“小霜你别慌,学校不可能不管的,就算学校这边没办法也不怕,我去找找许迟迟,让她请那先生来。又或者夏亭只是学习得太过身体弱,一下子晕了头也有可能的。”
陈霜靠在栏杆上,提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也说不清是信还是不信,最后仍旧是点了点头。
他说想自己静一静,于是许一行跟简青竹先下了楼去。
“你看看怎么个情况?”简青竹问。
许一行摇摇头,正在这时,郑义的消息又来了。
他从来不防简青竹,于是简青竹自然而然地看了过去,上面说:“抱歉一行,刚才忙着收拾一只小鬼,没说清楚。我在追查墙上名字的时候,确实是找到过一个小孩,他换过名字,后来用的名字就是陈霜。”
“不可能的。”许一行转头看简青竹,“陈霜从小就在棠花街长大,不可能是光明孤儿院里的人。”
简青竹没说话,他又接着说:“而且他跟我一样大,如果也在孤儿院,为什么我不知道?”
不远处大操场上的笑声断断续续地飘过来,他正在思考,旁边简青竹问了一句:“郑义说墙,什么墙?”
许一行噎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上次看到那面墙的事情,根本没有跟简青竹说过。
这么久了,要说忘了其实没有,也不知道是怕他担心,还是惦记着郑义防备的姿态,愣是一直没说。
也没机会说。
此时的他尚且不知,那面墙简青竹早就看过了。
简青竹没等到他的回答,于是转身,隔着窗户看陈霜的桌子,说:“你对陈霜果然很好。”
“怎么的,吃醋了?”许一行说。
简青竹没回答,转过头看着他,像是要看进他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