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再去想他。他不想让明楼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他觉得现在就连想想,都是对明楼的亵渎。
那女人在嘴里玩弄了一阵,阿诚还是软踏踏地搭在腿上,她变得恼羞成怒。
一旁的日本士兵本想对阿诚施以鞭刑,却被女人拦住了。她不想让这么好看的男人变得血淋淋的。
她从士兵手里拿过一个铁盒子,里面是一只针剂。
“人体兴奋剂。”
她对着阿诚用蹩脚的中国话解释着。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阿诚的面部开始狰狞起来,他想要挣脱束缚,这个女人的每一次触碰都让他觉得很恶心。
阿诚眼睛血红,他尽最大努力抖动着身体,让那女人没那么容易扎进他的血管。
由于阿诚动作过大,那女人扎了好几次都没扎进静脉,在阿诚手臂上留下许多针眼。
她像后面的士兵使了眼色,士兵们心领神会地走过来,按住阿诚的身体,让他无法动弹。女人再次下手,轻而易举地就刺进了血管,将药液缓缓推进阿诚的身体。
阿诚的嗓子已经骂哑了,他眼睁睁地看着透明的药液进入自己的身体,自己却无法动弹。阿诚浑身上下都是冰凉的,唯独腹部有一团火焰开始熊熊升起。
纵使阿诚的精神再坚定,身体再抗拒,都无法脱离药物的控制。他咬破舌尖想让自己清醒,可是没用。
他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慢慢抽离,只剩下本能。
阿诚的某个部位开始变得坚挺,他再次用力咬破自己的舌头,吞下满口的鲜血,迫使自己还残存着一丝理智。
阿诚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恶心的日本女人慢慢吞噬自己。
一颗心坠落至谷底。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上海他回不去了,明公馆他回不去了,明楼身边他回不去了…
他现在只想快点结束掉这一切,然后一枪给他个痛快。这种折磨,比凌迟他还要残忍。
“大哥…”
阿诚闭着眼睛,眼泪直泻而下。
“大哥…大哥…”
他一声声地呼唤着,绝望地呼唤着。
千里之外的明楼,感到心脏一阵阵地揪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对阿诚来说都被无限延长,像是经历整整一个世纪。
那个恶心的日本女人依旧在阿诚身上扭动着。
刚开始他们以为阿诚因为药物所控已经失去了理智,索性就解开了绑住阿诚手脚的皮绳,让阿诚自己动。可谁想到阿诚推开自己身上的人就跑,无奈手脚发软地跑了两步,就再次被绑在了凳子上。
那女人一边在阿诚身上深入浅出,一边感叹阿诚惊人的定力。
被药物控制的阿诚惨白着脸,通红的眼睛失焦地望着结着蛛网的天花板。
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后背早已湿透了。他在抗拒着,抗拒着现在发生的一切,抗拒着自己体内那股肮脏的燥热。
阿诚紧闭的嘴角渗出鲜血,将他毫无血色的薄唇染上了艳丽的色彩。那是他咬破舌头,却没来得及咽下的。
那个在他身上忘我的女人看着阿诚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终于在阿诚嘴角渗出鲜血时意识到了他在干什么。
“他想咬舌自尽!”
日本女人惊恐地向后面的士兵喊到。
是的,他想咬舌自尽。
那是他唯一的办法了。他宁愿死,也不要让日本孩子的身体里流着他的血。
可阿诚并未如愿,因为在下一秒,他们就撬开他血肉模糊的嘴,将一个扩口器塞在了他的牙齿之间。
又不知过了多久,当日本女人终于借种成功时,阿诚已经筋疲力尽了。他奄奄一息地坐在凳子上,闭不上的嘴里流着血,和着口水滴在满是污渍的白衬衣上。
日本人拿掉他嘴里的扩口器,松了绑,将阿诚一个人留在屋子里,等待处决。
阿诚就那样毫无生气地坐着,许久之后,他才颤抖地站起来,穿好被褪至脚踝的裤子,整理好上衣,甚至连外套都一丝不苟地穿好。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样,他机械地做着这件事,脑子里混乱纷杂,却又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