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慢慢说。”
明楼厉声道。
“今天我跟锦云去参加一个讨论会,回来后发现阿诚哥躺在床上,发着烧,情况很不好。所以我就冲出去找医生,回来的时候阿诚哥就已经不见了。”
“现场有打斗的痕迹吗?”
“没有,他还带走了一件衣服,和我之前给他的钱。”
一股寒意涌上明楼的心头,没有打斗的痕迹,说明阿诚是自己走的,还带走了钱和衣服,那他之前就计划好了?明明下午跟他通话时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发烧了?这恐怕也是他亲手设计的。
明诚啊明诚,真是翅膀硬了,连他都敢骗了。
明楼只觉得气血攻心,颤抖的手几乎抓不住听筒。
“找到他,马上给我找到他!”
吼完就撂了电话,扶着额头瘫坐在椅子上,一阵剧烈的头痛向明楼袭来。
胡乱地拿出抽屉里的阿司匹林,就着之前冷掉的咖啡服了下去。头很疼,怒气也丝毫未减。
明楼使劲握紧拳头。
“混账!!”
杯子被重重地扔向书桌前的地板,碎了。
难怪之前跟他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原来还真是在跟他告别,他当时怎么就没意识到?
发烧也是他自己搞出来的吧?拖着那样的身子他能去哪儿?他到底要干什么…
在阿诚烧得神志不清的这个夜里,明楼房间的灯开了整晚。
阿诚是被吵醒的,当他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
试着活动了一下,除了头晕,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他听见外面的院子里有人在咿咿呀呀的唱着什么,喝了口准备在一旁的水,披上衣服推门而出。
阳光在他脸上洒了个措手不及,伸手去挡了挡,看见程蝶衣在院子里练嗓子。
没有施妆带粉,没有华丽的戏服,此时的程蝶衣就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小生。
“大王,快将宝剑赐与妾身。”
程蝶衣嘴里唱着,姿态婉转地抽出地上的剑,架在自己脖子上。
“别动!那是真家伙!”
阿诚一眼便看出那是把开过封的利刃,怕程蝶衣唱得太入戏动了手,一时情急,开口打断了他。
程蝶衣听到阿诚的声音,愣了愣,手一松,剑掉在了地上。
“明诚先生醒了,感觉怎么样?”
程蝶衣缓缓走到他身边,抬眼去看他,眼睛里像是有粼粼波光。
阿诚发誓,他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眼睛。程蝶衣的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抚媚,比女人还柔情似水。
“多谢程老板相救,已经好多了。”
阿诚侧侧身子,示意让他进屋。
“你昨晚烧得糊涂,我去请了医生过来,忙活到深夜这烧总算是退了。腿上的伤也处理好了,明诚先生可还有不适?我再去请医生过来瞧瞧?”
程蝶衣捏着兰花指给阿诚倒了杯水。
连倒水都那么好看,阿诚惊叹着。
“这是医生留下的,吃了吧。”
他从一旁的盒子里拿出一包药,看着阿诚服下。
“程老板不想问问我这腿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阿诚吞下最后一颗药,清清嗓子,心里盘算着怎么样程蝶衣掉进自己挖好的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