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大概睡了三十来分钟,梦境喧嚣,闭上眼脑子里全是猩红的鲜血和那些故去之人的身影,明楼觉得这觉,还不如不睡的好。
身侧阿诚的呼吸依然绵长,明楼闻着阿诚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有些心猿意马。
已经多久没触碰过自己的爱人了?
整整二十年
明楼在被子里动了动,一只苍老微凉的手悄悄爬上了阿诚的身体,撩开他单薄的里衣,潜入了曾今自己最熟悉,最贪恋的地方。
“临到老了,先生莫非还想白日宣淫不成?”
阿诚在被子里抓住明楼不安分的手,岁月带走了上面的胶原带白,一根根明显又脆弱的血管突兀地附在上面,阿诚甚至不敢用力按压,怕轻轻一碰,就破了。
“试试?”
炕火烧得旺,明楼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微微撩开棉被的一角,凑过去在阿诚嘴里汲取水源。
“当心着凉。”
阿诚在明楼深入之前,空出一只手来,拉过被子捂住了明楼暴露在外面的身体。
“你悠着点儿。”
“好。”
明楼在阿诚身上折腾了没一会儿,便气喘吁吁地倒在了他身上,要说明楼一直没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可现在,他才是彻底服了老。
阿诚看着自己仍然挺立的欲望,有些哭笑不得,然而更多的,是对明楼的心疼
明楼红着脸,微微有点羞恼,从前哪次不是做到阿诚哭着求饶,他才于心不忍地放过他,哪里会像现在这样…
“没事,大哥你先下来。”
阿诚动动身子,本想让明楼先从身上下来,他再自己动手解决,却没想到明楼会突然俯下身去,一口将他含住了。
“大哥!”
“别动,我帮你吸出来。”
明楼含糊不清地说着话,上下吞吐着嘴里的东西,像一个小孩子品尝着最甜美的棒棒糖。
禁欲二十年,如今亲眼看见这样一幅场景,阿诚只觉得气血上涌,心跳如鼓,修长的手指将整洁的床单绞出道道皱纹。
“哈啊…大…大哥…啊…明楼!”
阿诚不自觉挺动着腰,嘴里胡乱念叨着明楼的名字,没过一会儿,也释放在了他的嘴里。
到底没了当年的年轻气盛,两人简单清洗了一下,便双双脱力地倒在了床上。
“阿诚啊,我好像真的老了…”
明楼一下下地慢慢抚摸着阿诚的脊椎,怅然若失。
“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天的,这没什么。”
指尖划过明楼脸上的每一道细纹,最后停留在了他有些湿润的眼角。
“大哥,不要愁老之将至,你老了二十岁,我也同样老了二十岁,世界,也老了二十岁,一切都是一样的。”
阿诚点点明楼的鼻尖,突然玩心大起,轻轻捏住了他的鼻子。
明楼屏住呼吸呆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咧开嘴笑了。
“阿诚,我牙齿好像快掉了。”
明楼张开嘴,用舌头顶顶自己松动的牙齿,阿诚心里一酸,赶紧将自己的嘴凑了过去。
“是吗?我看看。”
阿诚将舌头探进明楼的口腔,舌头挨个划过他的牙齿,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
“嗯……是有几颗松动了,我会尽量给你做些软烂的食物的。”
“好。”
“还有,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胃,从前在新政府生活不规律,落下了病根,现在可不比以前了,别喝太浓的茶,别喝咖啡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