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_(伪装者同人)【楼诚】似是故人来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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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同人)【楼诚】似是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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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对他一笑,不客气地端着盘子施施然溜走了。

说也奇怪,明诚本不是十分活泼的性子,他心思重,不大容易信人,却唯独对明家所有人都毫无抵触,连一点磕碰都没有,就自然而然地融入到这个家里。无论是明镜、明楼还是明台,甚至阿香,也都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好像他本来就是这个家的一员。

转眼就是除夕,放完了烟花,明镜给每个人都发了红包,连阿香也没拉下,当然,明台的那份依然是最大的,不过好在大家也都习惯了,谁也没有意见。

年夜饭丰盛美味,桌上明台缠着明楼闹腾,非要听他唱戏,明楼自然是不肯的。明诚不知道他还有这等功夫,自己也好奇,便帮明台说话,明楼瞪他一眼,一边笑一边假意斥道:“你也跟着瞎起哄。”

他说归说,到底还是起身,也不讲究,在餐桌上随意唱了一段《大雪飘》。

只听他唱:“……讲什么雄心欲把星河挽,空怀雪刃未除奸。叹英雄生死离别遭危难,满怀激愤问苍天。问苍天万里关山何日返?问苍天缺月儿何时再团圆?问苍天何日里重挥三尺剑?诛尽奸贼庙堂宽。壮怀得舒展,贼头祭龙泉!”

他虽技巧说不上顶尖,然而嗓子真是好的,音阔气疏,余声宛转,仔细听来,的确有那么几分大家的意思。

这唱词豪情,明楼到底是做戏还是真意,谁都讲不清。唱得最后一句时,明诚已是胸中激荡,几乎不能自已。明台大笑,拍着手道:“大哥唱得好!有大哥这一段下酒,我能多喝两杯!”

他这个麻烦精自己喝就罢了,还拖着明诚。酒是明镜从苏州老家带回来的黄酒,加了红枣、枸杞、姜片等物,烫得热热的装在铜壶子里头,闻着香气扑鼻,喝着甜润可口,明诚喜欢,又被明台拉着,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这酒后劲大,喝的时候尚且不觉得,吃完饭起身就有些脚底发飘了。全家守了岁,明镜累了,先回房睡了。明楼去换衣服,明诚跟明台都喝得多了,晃晃悠悠地上楼。明诚身上又热又软,偏偏精神亢奋。他一个人过了许多年,从来没有觉得这样开心热闹过,简直高兴地要唱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哼了两声,明台就在他旁边吃吃地笑,不知怎么发起神经来,伸手咯吱他。

明诚全身都硬,唯有腰上这一块是软的,被他一摸就痒的不行,又怕吵着明镜,拼命压着笑往房间里躲。他越躲明台越来劲,一直追到他房里。

真要打起来,明台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但这小子胜在身手灵活,明诚又不能对他来硬的,居然被明台占了上风,只得且战且退,一直退到床边上。他酒意上头,腿本来就软,被床沿一绊,整个人倒在床上,砸得眼冒金星。明台趁机扑上去,压着他继续咯吱。明诚笑得没力气,一边推他一边断断续续地喊:“哈哈……下去……哈……我……我真踹你了啊……”

他们两个玩的开心,就听门口一声厉喝:“你们干什么!”

这声不小,要不是已经刻意压着,明台大概会被吓的直接跳起来。他们一抬头,就见明楼站在门口,脸色铁青。

明台人精一个,被明楼管教了这么多年,大哥是真生气还是装出来的,用鼻子都能闻得出。他一见大哥动了真怒,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还是下意识地就怂了。爬起来怯怯地应了一声“大哥晚安”,便脚底抹油,头也不回地溜了。

明诚还没反应过来,明台已经没影了,明楼拉着一张脸进来,顺手把门锁上了。

他说不清是为什么,却下意识地往床上缩了缩,坐直了身子,抬头疑惑地喊道:“大哥?”

明楼居高临下地看他,只见明诚抬着眼睛,眼里还有刚刚笑出来的泪,一双眼显得又黑又亮,当中透出茫然神色,自己的心就先软了。

明诚见他脸色和缓了些,不觉松了口气,却听明楼说:“明台他有女朋友了。”

明诚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讲起这个,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没有讲话。

明楼见他懵懂神色,耐着性子说:“他明年大概就要订婚了。”

明诚只觉得他莫名其妙,忍不住问:“我知道的……大哥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明楼脸色复杂,眼中神色变了几变,终于开口道:“我跟明堂哥不同,你要喜欢男人,我没有意见,只是明台……”

他说到这里却说不下去了,因为明诚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整张脸上只有眼珠子是黑的,其他都是煞白煞白的。他像是傻了,用喃喃自语般的声音道:“明堂哥……说的……?”

他这才想起来,他当时初到明楼身边,明堂为了帮他掩护身份,在明楼那里编了个他们决裂的理由。他当时没有细问,明楼也从没提过,渐渐就忘了。今晚上说起,才知道明堂居然编了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瞎话。

——其实明堂也是一番苦心。谁让明楼这么精明,他要往别处编扯,保不准就被明楼看穿。唯在这件事情上,他是没法子求证的,又因为这事涉及明诚私隐,以明楼的教养,绝不会多问,更没有穿帮的可能。

只是明诚此时骤然听得这话,震惊太过。然而他不敢辩驳,不能辩驳。他心里存着见不得人的下流心思,哪知道这样阴差阳错地被正主洞悉,却以为他和明台纠缠,来劝自己检点。明楼心里怕是恼怒厌烦极了,不知是怎般按捺才能这样平静与自己说话。因此觉得整个人像是被剥光了似的,苦痛又羞耻,简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努力把自己蜷缩起来,脸埋进膝盖里,便能自欺欺人,当明楼从没来过一般。

但是床却动了一下,想来是明楼坐在他床上,一只手抓住他胳膊,明诚只穿了一件衬衫,觉得他手烫得像烙铁一样,忍不住地想逃。然而明楼把他抓的死死地,声音很低,悠悠地传过来:“……明台不行,他喜欢女人的。”

他像是铁了心般不放过明诚。明诚挣扎了半天,才终于抬起头,他嘴唇被自己咬出深深一圈齿痕,已经虚弱地连一个假笑都做不出了,只愣愣地看着明楼,半晌才用哑的不成样子的声音说:“……我知道了,大哥。”

“大哥”这两个字咬得分外重。光这一句话就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他又把头埋回膝盖,却听明楼叹了一口气,嗓音很低,几乎听不清,但又明明白白地听清了:“……那我不可以吗?”

明诚猛地一震,难以置信地抬头,只见明楼定定地看他,但表情分明是带着笑的:“……你要真喜欢男人的话,我不可以吗?”

他心中一片空白,只顺着本能,下意识地又叫了一句:“大哥……?”

明楼突然欺身上前,毫无预兆地吻住了他。

明诚只觉得脑中“嗡”地一声,什么都没法再想了。

除了明楼。只有明楼。

明楼的气息铺天盖地,他的吻就跟他人一样强势又独断,明诚根本没有抗拒的可能。

亲吻的间隙明楼喘着气低声念他的名字:“阿诚……阿诚……”

明诚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一直不喜欢明楼用这种带着气声的调子讲话,这嗓音太让人浮想联翩,根本不应该在除床以外的任何地方听见。

他浑身发烫,然而明楼的手更烫,在他身上到处点火。他手上像是抹了化骨水,明诚被他摸过的地方都是软的,除了喘息之外,什么也做不到。

前奏漫长地让他想要求饶。终于被进入的时候明诚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叫。明楼一直不停地吻他,不停地喊他的名字,把握着节奏由缓到急。先开始是疼的,后来是挠心的痒,再后来就说不清了。他的手环在明楼宽厚的背上,胸口贴在一处,汗湿的皮肤每摩擦一下仿佛都能激起电流。他留恋这样的触感,又被明楼太过强硬的攻势逼得想逃,大概是挣得太厉害,因为明楼突然扣住了他的腰,一下一下用力地顶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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