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了。”杭少云抓住齐律的手,“你要晃死我吗?”
杭少云声音沙哑得像粗粝的纸,呼出的气息炽热滚烫,抓齐律时的力道不比幼儿园小孩儿好多少,他这是发烧了。
“你怎么烧这么厉害?”齐律把自己的额头贴在杭少云的额头上,对比两人的温差,“你得上医院。”
杭少云眨眨眼,一时辨别不出这个齐律是记得他的齐律还是不记得他的齐律。
“你说你这个人也太神奇了,跟踪我就算了,居然还在我家里生病,你是爱上我了吗?”
杭少云似笑非笑地说:“谁爱上了谁这可说不准。”
齐律扶杭少云下床,说:“别爱哥,没结果,哥有喜欢的人了。”
杭少云看向齐律,那双因感冒发烧而湿润的眼里闪烁着要吃人的光芒,“你说什么?”
“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你死心吧。”
“你喜欢谁?”
“就是昨天那个,在病房里的,你见过吧,又高又帅比明星还好看的。”齐律笑着说,“你们俩好像还认识吧,叫骆彦的。”
“你再说一遍!”杭少云的眼神危险得像是一头野兽,只要齐律说错一个字,他就会扑上去咬断齐律的脖子。
“我说……咦,你干嘛这么凶?”不知怎么的,齐律有点心虚,“骆彦长得很符合我的审美,妥妥的我的菜。”
“骆彦是你的菜?呵。”杭少云甩开齐律扶着他的手,“那你找他去吧,滚吧!”
“要滚的人是你不是我好不好,这里是我家诶。”
“这是我的房子!”
“我大学毕业后就一直住在这里你说是你的房子?”齐律无语地说,“你是烧糊涂了吧。”
杭少云:“……”
杭少云本就发着烧烫呼呼的,齐律的几句话更是气得他七窍生烟,他有种自己快要爆炸了的错觉。
齐律让杭少云在餐桌边坐着,自己去做早饭,用他的话说,尽管杭少云是个来路不明的跟踪狂,但都烧得这么严重了他也不能置之不理,吃了早饭后他会带杭少云去看医生。
杭少云盯着齐律在厨房忙活的背影,有一瞬间好似回到了他们曾经的日子,可当齐律掏出手机给骆彦打电话并语调轻快得像一只快活的小鸟时,杭少云愤怒地捏爆了手里的牛奶袋。
第14章
杭少云发烧到四十度,必须输液,齐律本想把人扔在医院就跑,可杭少云拉住了他。
杭少云说:“我会发烧是因为你把我赶到屋外吹冷风,是你的责任。”
齐律一边嘟囔着“谁让你跟到我家啊”一边不情愿地留下来陪杭少云了。
齐律百无聊赖,挨着杭少云玩游戏,偶尔看向杭少云也是看他的输液瓶中还剩下多少药水,杭少云抿着唇,胸中萦绕着难以纾解的闷气。
杭少云每到换季就容易感冒,这时候齐律就会把他当成一个玻璃人,生怕他碎了化了,什么事都不要他做,饭给他喂到嘴边,衣服亲自给他换穿,无微不至地照顾他,对他的心疼溢于言表。
有次杭少云使坏,说他想做了,齐律就为难,说:“你病着呢。”
“小病,又不是要死了,怎么?怕我传染给你?”
“要是能传染给我你就好了那也不错。”
“那你做不做?”
“那你不要动,我来吧。”
于是齐律就钻进被窝里,用嘴帮杭少云,等杭少云硬-得受不了了,他就自己给自己做了简单的润-滑,掰开自己的屁-股,对着杭少云硬-挺的那处一点点地往下坐,杭少云动也不动,欣赏着齐律带着点痛苦的表情。
无论是在生活中还是性-事上,杭少云通常是主导的一方,因此骑-乘这个体-位他们用得并不多,齐律做得很辛苦,半天不得要领,杭少云忍无可忍,托着齐律的臀就往上顶,顶得齐律放声浪-叫,软得只能抱着他的肩膀喊他的名字。
做完后杭少云神清气爽,精神好了很多,倒是齐律恹恹的,更像个病人了。
想到此处,杭少云身上愈发热了。
“你能不能别看我了。”齐律低着头,手机屏幕上他的角色正在死亡倒计时,“你看得我压力好大,都不能好好发挥了。”
“看你怎么了?看不得吗?”杭少云理直气壮地说,“你是我的人,别说看你,就是要干你都没问题。”
“喂!”齐律瞪圆了眼,“你别得寸进尺啊,你再乱说话我就把你扔在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