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侠看了看手机,大手一挥:“兄弟,那还等什么?走起!”
路上,严格开车,吕侠将那张破报纸摊开来:“长江路9号,玉龙山,高台阁,凤雏路,汇通路,春风里?三角里,这些地址都是郑瑾的活动范围,虽然看似无关联,可在地图上将这些地方连起来的话,就是一个规矩的四方形,你说,这是郑瑾随便选的地段呢,还是他经过深思熟虑后选择的?”
我是这么想的啊,如果按照我们刑侦学上呢,在一团乱麻的时候,还不如从最初想起。郑瑾来找你,这是他的最大目的呢,还是他为了赚钱为最大目的,这个有本质上的区别,所以,刑侦学上的那一套,在对付郑瑾上根本就是狗屁。如其这样,倒还不如从他的关系网、行动路线上去琢磨,也许还能有所发现。所以,下一步,按照上面的三条路,这么多的地址,去逐条对应,在做分析,也许就能得到答案。”
“老子以为你去公安局是去混的,没想到还学到点东西,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没糟践你老爸的关系和银子。”
“你奶奶,我跟你说正经事,你倒拆台,信不信,我把你丢半路上,回家睡大觉,懒得管你这一摊子破事。”
吕侠疲累地眯缝着眼,狠狠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老子上辈子是不是和他有血海深仇,他这辈子尽缠着老子来报仇了。如果能够把他打晕了,灌点迷魂汤,让他自己开口,不就什么都问出来了吗?何苦如此消耗我们?”
严格微微打着方向盘,嘴角微勾:“还真有,就是催眠术,要不,我们找个机会这么整他一次?”
“可以啊,你找地方,找专家,我出钱都愿意。”
在即将靠近长江路的时候,吕治国打电话来说,郑瑾今天来了,问吕侠回不回来。吕侠很没好气地回:“他来关我屁事,我跟他又不对付,你们自己吃好喝好玩好。”
严格瞥了他一眼,很有深意地:“我觉得你目前要和郑瑾搞好关系,不然,他怎么能信任你,又怎么愿意把他的秘密说出来呢?前几天还如胶似漆地抱在一起的,这才几天,怎么就变了呢?”
“我也想跟他搞好关系啊,可一想到这孙子给我整这么多的谜团,我哪里还有好心情?不过,你说的是对的,我呀,得改变策略,对他和气些,兴许就能让我早日解脱。”
拿起电话,拨出号码,一脸温柔暧昧:“郑董啊,你在我家啊,多吃点多喝点哦,我本来是要回去的,可被严格拉着,陪他泡马子,就不回去了,不好意思啊。”
“我擦,你这说还不如不说,就冲上次我们去酒店,他立马追来的劲,我看,他对你还真的上心了。这事呢,如果不往这上面去想,觉得不足为怪,可要是往这方面去想,还真是没件事都是事出有因。”
这句话,成功地让吕侠的脸,瞬间从白变成黑。
望着窗外快速掠过的风景,他暗自喟叹:这种不被祝福的感情,是没有好结果的,与他,与郑瑾。
那些还为解开的谜团,都要把他们挤得喘不上气,何谈去真正的心无旁骛的谈论一段感情?
到达长江路9号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霓虹满街。
锦霞咖啡店,依然敞开,迎接一个个的红男绿女,小资情怀。
严格驻足在店牌外,看了又看,在手里比划又比划,最后神色凝重地说:“你要说这家咖啡店和你、郑瑾没关系,打死我都不信。凭着我职业的敏感度,这里,能够挖到很多故事。”
吕侠不置可否地笑笑:“我要知道你到这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的话,我都后悔让你来晚了,好了,咱们慢慢走慢慢看,展示你专业技能的时候到了。”
那幅占满整个墙壁的巨画,吸引了严格的注意:“咖啡店是西式话的东西,店堂的装修也是西化的,墙上怎么会选择一幅中国意味的古画呢?虽然它不可能是真迹,即使是赝品,或者只是简单的印刷品,你不觉得有点格格不入吗?”
吕侠点点头:“我上次也注意到这幅画,只想着这也是是店主的特意所为,你要知道现在不是有个词儿叫混搭吗?兴许,人家就好这一口也不一定啊,谁规定咖啡店里必须挂梵高或者莫奈的画?”
“好吧,你说的也有理,不过,我今天还真就和这幅画开始较劲,你先去和田恬打个招呼,我在这欣赏欣赏。”
吕侠转了一圈,除了三五群喝咖啡吃甜品的,就没看见田恬的影子,站在收银处徘徊了一会儿,一位揪着高马尾,一脸淡妆的单眼皮女孩出现了。
一脸职业甜笑问:“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
当吕侠表明来意,女孩依然笑意满满:“田恬病了,今天没来。不好意思。”
“那你知道她住哪儿吗?我过去看看她。”
“先生,既然您是她的好朋友,肯定知道她住哪里啊,如果先生连她住哪里都不知道,那怎么能算她的朋友呢?对不起,我无可奉告。”
吕侠听都听懵了:敢情:这里的小丫头片子,都是属猴的,贼精。
摇摇头,走到严格的旁边问:“你这小老鼠眼儿盯着这里看个什么劲,难道这画里的城墙上能开出花儿来?”
严格指了指一处:“开不开花还真不一定,可我觉得看出点门道了。”
吕侠一惊,他也埋首其间,两人顺着画,比划着什么,他们丝毫没注意:单眼皮女孩已经拿起了电话,对着他们的背影,偷偷的拍着,拍完了,抿嘴偷笑,踮起脚跟在那得意的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