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樊冷冰冰的意志也被他蹭得窜起了火,红着眼盯着身/下人,咬牙切齿地逼出五个字:“是你自找的。”
而后“撕拉”一声,撕开了祝毅怎么也弄不开的衣服,凶猛地撬开祝毅紧咬的牙,吮着他不安分的舌头,呼吸交错,唾液交缠。
但他不满足,十几年的等待,迫使他想要索取更多,他的手顺着祝毅的腰际线向下探去。
祝毅此时已陷入混沌状态,除了本能地抱着触手可及的人不断索取,别无他求,他放任身上人对他为所欲为,直到后体的敏感神经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的脑子才恢复了一丝清明,他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拼命挣扎着想要远离这个禽兽,却已经晚了,他的挣扎在男人面前,像是猫儿的花拳绣腿,很快就被压制了。
一夜浮浮沉沉,深处的战栗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祝毅最初的反抗,在男人渐好的技术里,沉沦,最后终于敌不过身体的困意,活活晕了过去。
意识回笼,被碾压了一夜的身体,像是要散架般,提不起一点劲儿,浑身上下的酸痛比他练习武术时的酸痛还要强上一百倍。祝毅挣扎着起来,然而动作太大,不小心扯到身后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又重新跌回床上。
门又一次被打开,祝毅扭头看去,进来的还是那可恶的监管者,哦,现在应该叫他欲求不满的禽兽,这一次他手里拿着的不再是雷打不动的两瓶营养液,而是一碗粥,还有一瓶不知做什么用的试剂。
华樊将粥放在桌上,祝毅看清除了一碗粥和一瓶试剂,托盘上还放着一管药膏,做什么用的,不言而喻。他闭上眼,把头转到另一边,决计装死装到底,但心却随着华樊不住靠前的脚步声,而越跳越快。
他不想看到这男人,还没想好要用什么样的表情对他,昨晚虽被下了药,意识不甚清楚,但在今早清醒过来的那一刻,他便全都想起来了,是他主动邀请,是他不分青红抱着个人就像就命稻草般,不肯撒手,可罪魁祸首还不是这人?
脚步声停在床边,之后空间便陷入了沉默,祝毅在被子下的手握紧了拳,一旦对方有什么动作便一拳打上去,然而对方像是原地消失了一般,祝毅领教过这人低调的本领,同在一个房间内,他可以做到让别人看不见他,当然现在不可能,祝毅就像一只被大灰狼盯上的兔子,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让他躲在洞里不出来。
两人无声的博弈,以华樊一声轻叹宣告结束,接着祝毅感到床下陷了一点儿,身上的被子被缓缓掀开,感到对方凑近来的动作,祝毅猛地一动,早已准备好的拳迎面砸向对方。
预想中的惨叫并没有传来,他的拳被包裹在冰冷干燥的大掌里,对方像是早已料到般,轻松地接下他此时蓄满力气的一拳,一击不中,祝毅没有放弃,紧接着下一拳也到了,这次对方没有躲,也没有伸手接下,他结结实实地打在想揍很久的脸上。
祝毅此时也确实没有多大力气,打在华樊脸上的拳,比猫儿的拳差不了多少,没能在华樊脸上留下一星半点儿痕迹,祝毅不甘心,接连着补了好几拳。
华樊不躲也不闪,任由祝毅发泄完心中的怒气,祝毅其实一点儿也不想停下来,但是他没有力气了,腹中空空,打出的拳头也是软绵绵的,他喘着气躺在床上,身后被扯动的伤口,疼得他不停嘶着冷气。
华樊小心翼翼地揽住祝毅的肩,将他轻轻翻转过来,脸朝下抱在怀里,冰冷的手在被子里捂了会儿,撩起祝毅穿着的睡裙下摆,似是怕祝毅挣扎反抗,他另一只手牢牢地禁锢住祝毅的身体,迫使他一动也不能动地趴伏在自己怀里。
祝毅闭着眼,脸深深埋进华樊的怀里,他紧攥着对方裤筒的手微微发抖,他努力想让怒火恨恨地燃烧自己,但后面那处传来的冰凉的触感,又让他的怒火变为战栗,接着他全身都发起抖来。
似是感受到了祝毅的不自然,华樊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但丝毫未减温柔。完事后,他扶着祝毅坐起,拿了个枕头垫在他的腰后,将被子拉高裹住他全身。
做完这些,华樊走回桌旁,他当着祝毅的面打开那一管不明试剂,“咕噜咕噜”倒进粥里,而后搅拌均匀了粥,端着坐在祝毅旁边的床上,他一手端碗,一手持勺,拣着碗壁上较凉的部分舀起,送到祝毅嘴边。
祝毅看着碗里绿油油、散发着一言难尽气味的粥,真心不想张嘴,但饥肠辘辘的胃已经经不起他的反抗和消耗了,他一口含住勺子,像吞苦药一般,没多咀嚼便吞了下去。
一天多没正经接受过食物的胃,在第一口粥下去后,便完全敞开了,不多时,一碗粥全下了肚,华樊不知从哪抽来的纸巾给他擦了嘴,像每一次离开时那样,留恋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走出房间。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祝毅已经知道,这人对他的感情应该由来已久,那含情脉脉的长时间注视,没有一定的感情是不可能做到的,但祝毅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和对方有过接触。他们家家大业大,树敌自然不少,而他作为最有可能掌管祝家的人,从小就被人捧着,当然想要他命的人也不少。
但那些人从来没有得手,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的父亲、爷爷把他保护得很好,不是熟识的亲戚朋友都不能见到他本人,他的照片也被严格监管,知道后来,他有了自保的能力,才开始在公众场合露面,然而那时想要他的命也难多了。
他后来见到的人多且杂,但大多是上层世家的家主、继承人之类,他知道自己命时刻吊在悬崖边上,大意不得,只要是他见过的人,详细的家世背景到最近见过什么人的资料便会在他的终端里有备份,他就算不能全背下来,也至少会有个大致的印象,然而对于这个人他却没有半点记忆。
喝完粥没多久,困意上袭,祝毅脑子里还在回想着他看过的华樊的资料,从前没有发现,现在一想,才觉很可疑的漏洞竟被自己忽视了。他的父母一栏,填的是他养父养母的信息,而他的养父养母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去世。
他的养父母住在相对落后的地方,那儿的领养机构监管也不严,很多人抱养了孩子,嫌麻烦不去领养机构登记,直接当亲生孩子报了上去,不出事谁也不会吃饱了撑的来彻查,最重要的是,还能省下一大笔钱。
华樊就是被他养父母非法领养的,这种一般都不会有太多的记录,要知道详细的情况只能找领养人了解,而领养人去世,就什么也查不到了。
五年前,正好是华樊入学希远的时候,他的养父母刚好出意外去世,其中的变数不要太多,这人是不是真的华樊还说不定呢。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我亲儿子还没动口,你(华樊)就先吃上了?!
华樊:媳妇儿,我伤了你,你打我吧,啊!
第70章chapter69
“你说什么?祝毅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颜潇瞪大了眼睛看着齐安,不敢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如果说齐安这傻小子被诱拐了他还能接受,祝毅这大蛇精也能被诱拐他就有些想不通了。
齐安难得见颜潇不淡定,觉得有些惊奇,他想了想,说:“也没多久,就你搬来这个病房的第二天,那天我找君达哥说我专业的事,但他一整天都忙,整个人忧心忡忡的,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又不肯告诉我,后来他找到我,说他要离开几天,叫我这几天当心点,不要乱跑之类的,我以为他不会回来了,但他说他只是离开一段时间,因为祝大少爷不见了,他要去找人,还让我不要告诉别人。”
颜潇皱着眉,盯着地上不知在想什么,他问:“君达有说祝毅失踪的具体时间吗?”
齐安摇了摇头,说:“没有,我想细问来着,但君达哥跟我说完这些就走了,很急的样子,而且他用的飞行器也不是他平时用的那架,看着好像更高级一些。”
“除了让你当心些,他有没有让你注意着什么?不一定是他走时说的,之前有没有?”颜潇想了一会儿,转头看着齐安问道。
齐安犹豫了一会儿,迎着颜潇的目光,终于点了点头,但他没有说话,而是转着眼向四周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