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原本就打乱了他计划的大意外,又给他带来了个□□烦。颜潇咽了咽口水,将不知什么时候闭着的眼又睁开,他的喉干涩,连口水也润不湿。
静立在一旁的慕子青突然开口道:“你的内部构造很特殊,那套女□□官和你腹内几大重要器官是连结在一起的,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奇怪的构造,而且那女□□官很脆弱,如果做手术的话,可能无法保全,很大可能性会伤及和它相连接的其他器官,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我不敢保证。”
颜潇被他一长串说的糊里糊涂,他迷茫地看着慕子青,问道:“什么意思?”
慕子青斟酌了语言,又道:“你知道为什么体检的时候没有检查出来吗?”
颜潇摇摇头,军校的体检很严格,多一套少一套器官都不收,谁知道它为什么没有检查出来。
“你的这套女□□官跟其他的器官连接在一起,平常时根本检查不出来,只有当里面有有宝宝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就算现在看,也只会以为那只是一小块息肉。和正常的女□□官比,你这个太小、太脆弱了,如果要做手术拿掉这个孩子,只能连着这套器官一起拿掉,也就是说,你以后和严郎想要一个孩子也不可能了。”
颜潇本来就没有要自己生孩子的计划,在他心里找到真相和孩子比,找到真相的欲望更加强烈,他不想过多地考虑扰乱心神,当即开口想让慕子青直接做手术,然而却在开口的那一刻,心头一悸,像是有什么在拽着他的心,令他的话生生顿在嘴边,没法说出口。
慕子青没有注意到颜潇的异常,停顿了一会儿,觉得颜潇该消化完了前面的话后,又继续接下去道:“那女□□官和其他器官的连结太过密切,如果切除女□□官的话,有很大可能会损伤其他器官,甚至影响那些器官的功能。”
颜潇深吸了两口气,缓了缓道:“那我会怎么样?”
慕子青面色如常地吐出俩字:“不举。”
颜潇哑口无言,他是没想过要孩子,但不代表他能接受自己年纪轻轻就被剥夺享受“快乐”的权利,如果这个选择发生在他还没有经人事的时候,或许他还会不那么纠结,偏偏他已经体验过了那时的感觉。
颜潇闭口张口又闭口,如此反复了半天,最后问道:“会受影响的几率有多大?”
“90%以上。”
颜潇有过心理准备,但没想到居然会这么高,人家的都是成功率90%以上,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希望那么渺茫呢?
突然检查室的门打了开来,单赫逸双腿交错着向前迈动,让人看了不由担心他会两腿交拌摔个狗啃泥。他堪堪在曲老面前刹住了脚,双手撑着腰,不住地大口喘着气,脸红红地,仿佛被什么事给急坏了。
曲老不该严肃的脸转向单赫逸,但一只手放在单赫逸背上帮他顺着气,不紧不慢地道:“出什么事了?别急,慢慢说。”
单赫逸咽了口口水,说:“高鸣……高鸣的……生命体征……快……快消失了!”
曲老眉头一皱,说:“怎么回事?”说着,也不帮单赫逸顺背了,该为转过单赫逸的身体,催着他向前走。
单赫逸自觉的加快脚步跟上曲老,嘴里还不闲着,道:“他被发现了……”
只留下颜潇和慕子青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慕子青大概知道一点儿,但也只是一点儿,颜潇是根本不知道,但这不妨碍他敏感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就在颜潇快速地跳下床,准备跟上去时,走在前面的曲老突然回过头,大声道:“慕子青,你跟我过来。”
慕子青被颜潇如此大动作惊了一跳,要去抓人的动作在听到曲老的喊话后一顿,应了声“是”,便快走两步到颜潇身边,挽着他的胳膊,免得他又突然做出什么吓死人的大动作,在慕子青眼里,现在的颜潇和古时候的大熊猫没区别。
颜潇和慕子青跟着曲老进了一间大的会议室,中央的椭圆形大会议桌已经坐了好些人,他们见着曲老进来都打了声招呼,曲老只微微点点头以示回应。
会议室四周放着大小不一的各式机器,每个机器前都有一到两人在时刻监控着,颜潇扫过一圈,发现其中一台机器闪着红灯,机器屏幕上显示的数据颜潇尚算熟悉,和医院里用来监控病人身体状况的机器显示出来的极为相似。
曲老走过去,神情严肃地和慕子青一起看着上面的数据,颜潇看了一会儿,但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只是发现有些数据确实偏低,而且还在不停地下降。
颜潇拉过一旁的单赫逸,问道:“这人是谁?身体指数下降不赶紧去救人还围在这里干什么?”
会议室里本就安静,因为颜潇这句话,气氛变得更诡异了,颜潇有些莫名其妙,他自认没有任何逻辑问题,人都快不行了,围着看数据,就能把指数看得上升吗?
曲老转过身,大踏步走向会议桌,同时出声对单赫逸道:“你跟他说吧。”
颜潇一脸茫然地被单赫逸拉着到会议室的一个角落,刚坐下,颜潇迫不及待地问:“什么事儿,你们搞得神神秘秘的?”
单赫逸并没有如颜潇的意快速说出实情,他看着颜潇,缓缓问道:“潇哥,你还记得假扮单子元的那个人吗?”
颜潇皱着眉,有些不耐地点点头,道:“你们找到他了?他和这儿有什么关系?”
“那次,从地下基地出来的时候,我就飞在你们身后出来,但就在我飞出门口的那一刻,就被一个人用大衣包着,我拼命挣扎都没有用,还差一点儿被闷死了,我以为我完了,肯定又落到坏人手里。那人带着我跑了很久,把我放出来的时候,我看见了一张陌生的脸,出乎意料的是,他让我快走,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也永远不要回来。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他要帮我,而且他的话我感觉很熟悉。
我不肯走,围着他转,他的动作也让我觉得很熟悉,很像养了我十几年的爸爸,为了验证,我飞扑过去,他要躲但没有躲过,我闻到了他身上特殊的味道,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是安全的味道。
他可能知道我认出他来了,就没有急着赶我走,摸了摸我的头,就像小时候那样,然后我突然就变了回来。我那时候还没办法自由控制变身的时间。
终于找到了他,我很想问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做,我又是谁,为什么我一个人打了一针就会变成鸟,我到底是什么。
但是当时周围巡逻的人很多,我们一不留神就被人抓住了,所幸捉住我们的,是曲老的人,我认得曲老,跟他讲了原委他就将我放了,也让我去找那个人。”
在人类还没有到福泽恩泽山的时候,有一群处于人和兽之间的生物先一步找到了这处宜居的地方,他们就是白泽族。
白泽族比之其他物种,数量少了很多,他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属于人还是属于兽,因为他们既有人的形态又有兽的形态,他们是被上天眷顾着的物种,既能像人类一样思考,又能像未开化的小动物那般,在林间自由穿梭。
他们极为低调,由于野生动物的本性,他们极喜欢大自然,但是,人类越来越猖獗,越来越多的武器正摧残着美丽的大自然,将大自然搞得乌烟瘴气、千仓百孔,爱好和平的白泽一族不欲与人争锋,由于他们的偏安一隅,已经使他们和人类的力量差之千里,虽然人类本身没有他们那样的战斗力,但人类发明的武器,却比他们自身的能力还要好用。
白泽族无奈只能离开原本生活的地方,找到一处能容身的地方。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终于找到了一处没有人踏足的地方,那地方简直就是为他们而设,于是环境特殊的福泽恩泽山就成了他们的乐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