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回到了病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把还在讲话的罗以恒隔绝在了外面。
“我哪儿有什么歪心思啊!再说了,我是是医——诶!关什么门啊!”罗以恒也是被蒋文旭弄得没有脾气了,把笔放进褂子里后就嘀嘀咕咕地回办公室了。
“乱吃飞醋的老男人……”
回到病房后,蒋文旭从保温饭盒里拿出了今晚他俩的晚餐。两份粗粮粥、两份带鱼汤和两小碟嫩豆腐。
“草莓还是橘子?”
“草莓!”
蒋文旭又把洗净的草莓给贺知书隔水温上。
“来,漱口,别咽下去了。”
贺知书鼓着腮帮子看蒋文旭,眉头缠在了一起,似乎是在问这漱口水味道怎么这么奇怪。
“加了点儿双氧水,先忍耐一段时间哈。”蒋文旭从床底拿出一个小桶,递到了贺知书的嘴边。“宝贝,来,吐掉。”
贺知书依言吐掉了口中包的水,看了眼蒋文旭,又看了眼今天的晚饭。“蒋哥,你不用陪我吃一样的饭菜的。”
“说什么胡话呢,你嫌弃我们家阿姨做的饭菜?”蒋文旭放下小桶,揉着贺知书的脑袋。
“没…没有!味道淡,怕不合你口味嘛。”贺知书抬眼委屈地看着蒋文旭,一脸“我是窦娥,我好冤”。
“哦,所以我以前是误会你了,原来是为了合我口味才放那么多盐啊?”蒋文旭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蒋文旭他笑话我!那…那我以前怎么会做饭嘛!“你上次还不是把盐放多了!”
“好好好,小祖宗,你做饭最好行了吧。”
“就是!”
“是是是,来,先吃水果还是晚饭。”
“水果!”
“得令!”
这几天蒋文旭和贺知书的关系越闹越僵,都临近期末了,蒋文旭还是向张老师申请了换位子。新位置在最后一排,虽然离贺知书很远,却可以清楚地看到贺知书的一举一动。
换了位置后贺知书更不愿理蒋文旭了,每次装作不经意回头的时候,不是看到蒋文旭和周围的人在打闹,就是看到蒋文旭趴在课桌上睡觉,贺知书又垂头丧气地转过头来,在草稿纸上画着王八,然后写上蒋文旭的名字。
叩叩叩——
周末的时候,贺知书向班主任打听到了蒋文旭的家庭住址,午饭后,抱着着数学笔记赶到了蒋文旭的家,这么冷的天,围巾都没来得及围上就出门了。
“你好,小朋友,找谁啊?”蒋妈开了门,看到门口站着个文文静静的小朋友,便不自觉温和地问到。
“阿姨您好,我是蒋文旭的同学贺知书,蒋文旭他在家吗?”贺知书一看到眼前这位美丽的妇人就认出她是蒋文旭的妈妈了,因为她笑起来和蒋文旭很像。
“小书啊,文旭经常提起你呢,但是不好意思啊,文旭他吃了午饭后就出去了,可能要等晚上才会回来。你先进屋,站外面多冷啊。”蒋妈将门拉得更开,示意贺知书进屋。
“不不不用了阿姨,您能告诉我他去哪儿了吗?我去找他就好了。”
“好像是去了溜冰场。”
“那阿姨打扰了,我先走了,再见。”贺知书挥了挥手就打算走了,但是被蒋妈给叫住了。
“别忙走,在这儿等一下阿姨啊。”说完蒋妈就进了房间,没一会儿,她拿着条围巾出来了。
“来,围上,耳朵都冻红了。”蒋妈面对着这样一个知书达理的小朋友,母爱一下子就泛滥了,比对亲儿子还亲。
“啊?!谢谢阿姨,不用了。”贺知书哪儿想到蒋妈这么热情啊,他不好意思地推辞着。
“别和阿姨客气,这是去年给文旭买的,他没围过几次,放在家里也是可惜了。”
蒋文旭的围巾——
“那好,谢谢阿姨,再见!”贺知书一扫刚刚的失落,眼睛里都含着笑意。
“哈哈哈,小朋友,再见啊!”
可是,贺知书到溜冰场里找了几圈都没见着蒋文旭,后来他又在溜冰场门口站了一下午还是没见着蒋文旭的人影。几番折腾下来,贺知书终于放弃了,他觉得他和蒋文旭算是彻底地完了……
为了能够杀死一定数量的癌细胞,保证新进来的、健康的造血干细胞有一定的程度上的健康的生长环境。罗医生给贺知书进行全身的超剂量化疗疗程,大量癌细胞被杀死时,正常的器官不可避免地受到了伤害,免疫力也大大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