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哟,啧啧啧。”
姑娘们的娇/嗔声不绝于耳。
桓初被老鸨带到了楼上的一间屋子,里面坐着一位面相较好的男子,老鸨轻声交代了男子几句便关门退下了。
桓初低头站在原地沉思良久,男子见来者迟迟没有动作便站起身走过来刚要伸手:“公子……”
桓初快速地扫了那男子一眼也没细看就放下一锭银子转身大步走出了屋子。
“……就这么点胆子还敢来妓/院?”男子将银子向空中一抛而后接住收进了衣襟处。
“原来是真的。”出了雄雌馆,桓初手心出了一层薄汗,表面上却镇定自若。
也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突然想到还有正事要做,桓初拉过一位老伯问道:“您可知阮府在何处?”
“这影城还有不知阮府在何处的也是新鲜,难不成公子不是本地人?”
“在下的确不是本地人,还望老伯告知。”
“看见了吗?”老伯一抬手,指向远处一座高耸的楼阁,华丽程度可见一斑。
“那就是阮府,要说当今最富的除了国库就是这阮家了。”
“多谢。”桓初大步流星的朝着阮府走去。
“按说这几日也该到了。”阮夫人在院内有几分焦急的踱着步子。
“是啊……”
没等阮老爷说完就听大贵喊了一声:“老爷夫人有客上门啦。”
大贵一出府门就见桓初站在门前一手抱着手臂一手捏着下巴犹豫不决,便上前与之交谈了几句才知原来他就是老爷提起的桓公子,这才把人领进了府。
桓初跟在大贵身后,拱手见过二位长辈,礼仪得体的样子仿佛曾经装疯卖傻的不是他。随后便从衣襟处取出了这枚母亲交代送还的戒指递给阮老爷。
“嗯……”阮老爷的话再一次被打断了――“侄儿真是生的一副好相貌。”阮夫人笑得合不拢嘴,看得出对这“女婿”是从心里的满意。
桓初莞尔,“家母交代晚辈前来送还这枚戒指,虽不知其中缘由,还是冒昧造访了。”说完,转身要走。
阮老爷阮夫人抬眉对视一眼,心照不宣――你知道就怪了,按桓老爷信中所说若是让你知道此来实为结亲你定不会来!
阮老爷随之一笑:“我与你父亲是至交,在你们还未出世时就已经结识。你在府上多住些时日。”
“多住些时日?住多久?我不是来送戒指的吗?”桓初心中不解,脸上闪过一丝异色,阮老爷见状道:“不必拘谨,灵儿语儿你们小辈之间多亲近亲近,父辈要好晚辈之间也该多走动才是。”
“是啊,安心住些日子吧。”阮夫人急忙接过话茬,语气绝不是客套,桓初见二位如此挽留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应下。
阮老爷见桓初一个下人也没带就吩咐大贵跟在他身边伺候,带带路也是好的,毕竟阮府那么大,不熟悉这里的人迷路也不奇怪。
要说这阮府真是气派,不愧是富可敌国。院中的楼阁在远处看是高,站在脚下看却更显贵气,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镶着一层薄金,太阳一照,周身闪着金光刺的人睁不开眼睛。楼阁旁有个巨大的水池,水倒是不深,刚到膝弯处,没什么实际用途,做观赏用。以楼阁与水池为中心,锦天绣地的房屋一处连着一处。若不是有大贵领着,桓初准会迷路。
“桓公子,进去吧,这是老爷给你安排的房间。”大贵把人带到了一座比其余房屋更添几分奢华的房门前,并小声说道:“老爷说让公子你与少爷小姐多亲近才将您的住处安排在这里的。”大贵指了指旁边的房门,用手挡住嘴巴,几不可闻的说:“虽说是亲近但公子也别太靠近里面那位,少爷喜静,曾因不满老爷跟他说话太多竟一气之下搬了出去,一住就是两年,仆人也没带一个,近几天才被小姐劝回来的。”
“哦?”桓初略感兴趣的一挑眉,“有趣。”
桓初用的正常音量,大贵害怕自家少爷听见,连忙蚊子似的说了句:“公子先进房休息吧,小人告退。”桓初看着大贵逃命似的背影忍俊不禁。
推开房门,屋内飘来一阵花香直直地钻进桓初的鼻子,走进去一看原来是桌上花瓶里插/了些不知名的小野花。屋内一尘不染,陈列整齐有序,桓初走到床前,见用金线缝的绛紫色锦被铺的整整齐齐,便一屁/股坐上去颠了颠,“真软。”
桓初打了个哈欠,像是见到这样舒服的被子不睡一觉好像十分不妥,便快速的脱去衣裳鞋袜躺下睡了。
“母亲说的桓公子是谁?”阮灵一脸天真的问。
“是你父亲至交好友的独子。”阮夫人回道。
阮灵:“至交好友?”
阮夫人:“是至交好友更是恩……”
阮灵恍然大悟般的一拍脑门:“啊!原来是桓叔叔的儿子!”阮灵和哥哥虽然没见过桓老爷,但是小时候经常会听父亲提起他当年是如何如何帮过阮家,虽然记不清是什么事,但是她记忆中还是有桓老爷这个人的。
阮夫人:“桓公子今日刚到府上,我和你父亲留他多住些时日,现下他就住在你哥隔壁,你哥沉默寡言就算了,你得多陪他在城中玩玩逛逛,别怠慢了人家……诶,慢点跑!”
阮灵气喘吁吁的跑到桓初隔壁,也就是阮语的房门前,也不管阮语在不在就直接推门走进去,“哥。”
阮语正坐在木椅上看书,见阮灵冒冒失失的不敲门就闯进来,也不恼:“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