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初心中怒骂:“文寂你可把我害死了。”从背后拿出一管紫竹箫,“看。”
说罢,便垂眸吹奏起来,浓密的睫毛在灯光的映照下拉的更长了,箫音忧伤中带着些温暖,这股温暖在寒冷的冬日直直地闯进阮语心中。
一曲毕,天空中飘起了冬日的第一场雪,两人站在原地沉默良久,雪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落在两人的头发上、睫毛上,乃至全身,这时桓初抓起阮语的手腕大步跑起来,“回家。”
阮语先是一愣,而后低头一笑。
两人各自回到房中,炉子已经被福宝烧的暖烘烘的,桓初钻进被窝。
清早桓初推开门就被一阵冷风吹的直哆嗦,房檐上,院子里,到处都被覆上一层雪,有种北方特有的好看。地上的积雪有三寸深,桓初找来铲子把门前的雪清理干净,蹲下抓起一把雪,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
不多时,阮语推开门深吸一口气,顿时神清气爽,低头间见一个带着笑脸的小雪人立在门前,阮语上前摸了摸:“是他……”
“也不知语儿何时回来。”阮夫人站在院中自言自语。这时阮灵喘着粗气从外面跑进来,“我,我去看了,哥哥不在小院。”
阮夫人有些担心:“这孩子很少出府的,也不知去哪了。”
阮灵:“放心吧,他那么大人了,丢不了。”
吃过早饭,阮语回房见书柜上有不少书,便拿起来翻看。桓初则是在房间里研读那本《嫁人必学的菜》。
桓初嘀咕道:“表面上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子,其实还是不挑食的,好养活。”
第二日,桓初早早的出了府直奔菜摊,买了一堆青菜、鱼、猪肉,在厨房研究起来。
鱼,有了之前文寂的例子,桓初也算知道怎么做了――杀,去鳞,开膛,洗好,虽然进行的不顺利但也没费太大劲,把青菜择好,洗净,一切准备就绪,有条不紊的按照书中的指示进行操作,竟也有点样子。
福宝在厨房外探出头目睹了这一切,扶了扶即将要掉的下巴:“少爷最近……到底咋啦?!”
桌上摆着几个菜,桓初:“那个……你尝尝。”
阮语拿筷子夹起炒青菜尝了一口,眉心微皱,刚想说话,就见桓初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道:“怎么样?我亲手做的。”
阮语把想说的话和这咸的要命的菜一起咽了下去,喝了口茶,道:“好吃,好吃。”
“真的?”桓初半信半疑,夹起菜尝了一口:“……别吃了,一会让厨娘做吧。”
“敢问公子做菜是跟谁学的?”八成是咸到了,阮语拿过茶杯饮了一口茶。
桓初:“嫁人必学的菜。”
阮语刚咽了一半的茶瞬间呛了出来,“啊?”
桓初:“是本书,就叫《嫁人必学的菜》。”
阮语起身:“哦,我有些困了,先回去睡了。”
桓初:“等等我一起走。”
桓初躺在床上瞪着两只大眼睛睡不着,不知怎的一时间想喝酒了,就爬起来去厨房拿酒壶。这时,他想起阮语还没有吃晚饭,便吩咐厨娘做了些饭菜。
桓初端着饭菜敲了敲阮语的门,阮语开门:“何事?”
桓初走进去:“给你送饭,放心,是厨娘做的。”
俩人坐下,桓初:“好酒,尝尝?”
阮语摇头:“我不喝酒。”
桓初拿起酒壶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吃吧,一会凉了。”
阮语默默的吃着饭,桓初就莫名的想喝酒,连喝三杯后脸有些微红,盯着阮语的脸看,仿佛他脸上有花似的。
阮语低头吃饭没注意到桓初的眼神,突然,桓初道:“一阵风都能把你刮跑,多吃点。”
阮语:“嗯。”
过了一会阮语放下碗筷:“吃饱了。”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桓初问出了一直想问阮语的话:“公子可曾喜欢过什么人?”
阮语竟也坦荡:“有。”
桓初闻言又干了一杯酒:“啊!那她一定不美。”
阮语盯着桓初的脸,柔柔的道:“是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