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学会做生意,以后帮魏壑打理偌大的家业,就特别美。
小皇子认认真真学算账,魏老爷天天笑得见牙不见眼。
俩人日子过得美,越州又地处偏僻天高皇帝远,京中那位老丈人,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这里来。
一个来月,魏壑在越州最热闹的街上一口气开了三家铺子,买下了越州城里最好的庭院,七进七出的大院子,小皇子一个人都能在里面转迷糊了。
魏壑捧着小皇子的小脸说:“承儿,我给不了一座皇宫,但一定会让你有个可以随便玩的家。”
小皇子咯咯笑着捏魏壑的脸,两人在床上滚成一团,又开始黏黏糊糊地没完没了了。
魏壑捏捏皇子的小脸,说:“过几日我要去一趟邺州,进一批丝绸来。”
小皇子窝在魏壑怀里,手指一下一下戳着魏壑的胸膛,软绵绵地小声说:“我陪你一起好不好……”
小媳妇儿说得绵软乖巧又委屈,魏壑哪还说得出半个“不”字。
他在小皇子脸上亲了又亲,把那个精致漂亮的小脸蛋亲的满是口水才罢休:“那你要听话,坐在马车里不许出来乱跑,知道了吗?”
小皇子乖乖地点头,又窝进了魏壑怀里。
他一刻都不想和他心爱的人分开,一刻都不愿意。
他好像从一个矜贵骄纵的小皇子,变成了一只粘人的小猫咪,主人刚刚离开他半寸远,他就会不高兴地又贴上去。
一定要抱着哄着亲亲揉揉才能好。
魏壑去邺州进货,一来一回少则十天多则半月,他怎么受得了。
几天后,魏壑去了银票,请了镖师家丁,一行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前往邺州城。
魏壑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面稳定士气,小皇子就像所有大老爷的小娇妻一样坐在马车里吃点心。
小皇子自己在车里吃饱了玩闷了,探出小脑袋来眼巴巴地看着魏壑的背影。
魏壑希望他乖乖的,可他却想和魏壑一起骑马走在最前面。
小皇子自己委屈又不好意思说,于是隔一会儿就把小脑袋探出来,眼巴巴地看着魏壑的背影,看够了再缩回去。
跟车的镖师都看乐了,对着前面的魏壑喊:“魏老爷,您的小娇妻思念您啦。”
随行的镖师个个笑得前仰后合,笑声震天。
小皇子脸皮薄,又羞又气地缩回了马车里,不肯出来了。
魏壑骑着马来到马车边,俯身掀开车帘,嬉皮笑脸:“承儿想夫君啦?”
小皇子小声嘟囔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魏壑继续叫:“承儿?承儿?”
马车中慢慢伸出一只白皙的手,别别扭扭地搭在了魏壑掌心里。
魏壑一个巧劲儿把小皇子从马车里拎出来,稳稳地放在自己怀中,两人一起策马前行,很快赶到了队伍最前面。
小皇子惊讶地问:“你会武功啊?”
魏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好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武功,承儿,我睁开眼的时候就在被侍卫追杀,第一眼看见的人就是你。承儿,你听说过动物的天性吗,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生物,就会被它们当成自己的母亲。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你,于是确定了你就是我要日完这辈子的那个人。”
小皇子窝在魏壑怀里,觉得这话哪里怪怪的。
可他天性耿直不爱多想,于是想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到底哪里怪了。
去越州的路山高水长,要走好几天。
小皇子累了,软绵绵地打着哈欠要睡觉。
忽然,前方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群山贼从远处疾驰而来,把商队团团围住,大喝一声:“打劫!”
魏壑早就习惯了被打劫。
商队出行,或走管道,或走小路。
走管道路途曲折遥远,要多花好些时日,不如走小路山路,也就给山贼们一些银两。
魏壑数了数人头,对随行的账房说:“点五十两银子请各位兄弟喝酒。”
若是往常,五十两雪花银撒出去,这一路便可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