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殊行稍稍侧过头,带了些赧赧的介怀:“你不用一直抱着我,虽然可能速度不及你,但我自己也能走……”
柳云生合起扇子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脸,语带调侃:“我让你占会儿我的便宜,你倒是还不乐意了。”
“你不要总……”
“调戏”两个字,卫殊行一时没好意思说出口,只得尴尬地咳了一声,陡然将话头转往正题:“你找到飞雨了吗?”
柳云生摇摇头:“我翻了整个寨子,也没看见顾姑娘和白姑娘,然后我看见邱小八带人朝你那儿赶了过去,我也就跟来了。”
说罢,他顿了顿,又安慰道:“说不准她们先一起出寨子了,你不用太担心,我觉得白姑娘还挺聪明靠谱的,不会那么容易被无方堂捉去,顾姑娘若是和她在一起,应该没事。”
卫殊行稍稍敛眉:“是这样就好了。”
柳云生又问:“那你这边是什么状况?许前辈他……”
他对上卫殊行颇为沉重的眼神,便明白了,没有继续问下去。
卫殊行握住剑的手又紧了紧,俨然道:“洛城偷袭了虞一故,用的是冷青,和杀死我爹的,是一种毒。”
柳云生不禁皱了皱眉;“但是卫前辈不比我们,就凭洛城一个人,真的能让他无法察觉么?”
卫殊行叹气道:“而且,他不可能是那个告诉无方堂关于钥匙这件事的人,除非……”
“他师父告诉他了。”
柳云生与卫殊行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现下的情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二人并肩往山外走,为此柳云生特意放慢了速度,在轻松闲暇中时不时与卫殊行搭话。
“无方堂是不是又误会你了。”柳云生道。
卫殊行有些无奈,不由得语出刻薄:“取决于他们有没有脑子了。”
柳云生揶揄:“如果他们又要误会你杀了虞一故,那你可就无妄背上两条命了。”
卫殊行不苟言笑的认真道:“没错,下次见面,我只能好好哄哄他们了。”
“啊?”柳云生惊讶地看向卫殊行。
卫殊行瞥他一眼,面无表情:“怎么了,我在开玩笑。”
“……”柳云生突然不知如何言语。
卫殊行似乎不满意他的反应,突然带了些纠缠的意味:“你不笑?”
柳云生被卫殊行认真的模样逗趣了,一顿一顿地笑了起来,带着天然的节奏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卫殊行觉得这笑声不仅扰人还让人尴尬,急忙道:“别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卫殊行的话戳到了柳云生哪根奇怪的筋还是点中了哪个偏僻的穴,柳云生莫名其妙地就笑得停不下来。
“闭嘴。”卫殊行恼了。
“哈哈哈,哈……唔……”
卫殊行突然停下,直接将柳云生拉进怀里,用唇封住了他的笑,不依不饶的气势中动作却尽显缠绵和温柔。良久,他才移开脸,努力掩住自己有些发烫的耳根,恶狠狠的小声莫名带了些委屈的意味:“不要笑了。”
柳云生捂住嘴:“噗。”
卫殊行:“……”
“好,不笑了。”柳云生将卫殊行拉近了些,脸贴了上去,“再亲一个走。”
.
伏渊摸索出了钥匙上机关的规律,片刻后,粗圆的匙杆突然从中间裂开一条小缝,打开出现了一个空腔,只不过,内里可以放东西的地方是空的。
王君昱凑过来看了眼,问:“什么情况?”
伏渊鼻尖凑近被打开的钥匙,闻了闻,沉思片刻,道:“这个气味是芸香草,不出意外,我认为里面可能保存过纸类卷轴,而且根据这个味道浓度,可能刚拿走不久。”
王君昱听罢突然茅塞顿开,随后竟森森冷笑起来:“原来如此,真是好算计。”
伏渊同样也明白了:“恐怕这钥匙根本不是用来开锁的,而是那本功法被分为了五份,就藏在钥匙里面。”
王君昱望过来的时候,顾飞雨觉得自己就像被恶狼审视的兔子,肩膀情不自禁一颤,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先说好,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爹没告诉我这件事,我以为这钥匙就是用来开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