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娘家的庶姐忍不住刺了一句:“你这傻子,他这是指望着你的嫁妆养家呢!”
周蓉看了她一眼,但笑不语。
除了聘银一千两,夫君还私下给她三千两银,作为公中开销,哪里用的上她的嫁妆?家中姐妹明面上的嫁妆银也不过三千两,她若不是有阿娘的嫁妆,也只比这个数高出一点罢了。
唯一复杂一点的……她垂眸,想到夫君和她说的话。
这次夫君回乡祭祖,她婆婆居然再嫁了,到现在想起这事她还恍恍惚惚。
若是阿翁不调入京城,婆婆怕是一直跟着阿翁在地方上,她是长媳又是长嫂,家中一切还真由她说了算了,而夫君也十分信任她,直接将家中银子都交给了他,他只安心处理外面的事。
现在住在家里的席镶,既是夫君的好友,也是夫君的继弟,夫君说和自家兄弟一样的。
席镶已经去国子监读书了,住在国子监,但作为长兄的周博文对席镶却十分关照,真心拿他当亲兄弟一样照顾,从小只有堂兄没有亲兄弟的席镶与他既是好友,又是兄弟,感受自是不同。
甄博文成亲后,就要轮到席镶了。
席镶今年十九岁,本来是等这一次科考完再给他订亲,没想到他也被榜下捉婿,哪怕没考中,他的岳丈就是他现在在国子监祭酒。
席瑞安不在,席镶的婚事事宜就有他现在的长兄甄博文来处理。
甄博文离开怀安县的时候,不仅慕清给了他五千两银,他的继父席瑞安也给了他五千两银,他用他阿娘给的五千两银,让甄大郎去置办了一船货物,带到京都,转手翻了三倍。
也就是两万两,这两万两他一分为二,置办了两个宅子,都是二进的,买不到相邻的,就买了很近的,京都物价本身就高,这两个宅子又是买在内城,地理位置优越,剩下的银钱要给席镶置办聘礼。
对于席镶来说,少年老成的周博文于他,可真的称得上是长兄如父了。
其实席镶手中的银钱比甄博文要多的多的多,别的不说,就他手中的霜糖铺子,每年进账数万贯,还有酒楼呢,由于最先使用炒菜,又有慕清和席瑞安提供的菜谱,田记酒楼的生意十分火爆。
慕清虽然自己做菜水平一般般,但慕爸爸却做得一手好菜,又喜欢研究菜谱,她家光是菜谱就有一摞,小时候她随手一翻,就是一本菜谱,她以前写美食文的时候,还查过不少菜谱呢。
多的记不住,十来道菜的菜谱还是能记住的,至于做出来的菜味道如何,如何改良,那都是厨师的事了。
席瑞安一行人到达通州,通州知州正是之前被贬的岑相一派的改革派。
当今明显是要重用席瑞安,让他先将地方经济搞起来,所以升官也是放在自己人下面。
席瑞安和通州一把手相识,做起工作来也是如鱼得水,两家关系也十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