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
「好吧，那你说你在怕什麽」
「我...」
他实在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那你还是先躺一下吧。」
她站起身来，他慌忙拉住她衣袖，想想不妥又放开。
「能...能不能陪我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他心头发慌，那种永远回不去的感觉像个空虚的洞，就要吞噬他，这种惊怖跟梦到颜平杀他不相上下。
「哇，竟然有要雇主伺候的管家，我真是被你们这些小朋友打败了，你跟上次怕蟑螂那个有得拼。」
她嘴说着又在他床盼坐下。
「对不起。」
他也知道这样不对，失了礼仪，但在这里，他也只能求助於她。
「喝个水吧，晚点吃点东西才能吃药，我从来没有为了管家煮过两次粥，啊，不对，一次也没有，你是第一个。」
「对不起。」
他又道。
他知道夜里照顾他的是她，如果是在宫中病了，没人会管你死活，只会被嫌弃是拖累，所以他五年来未曾病过，就算病了也忍，强迫自己快快好起来，但现在他真的只能赖着她。
「好吧，别一直道歉了，既然你没要走，就好好当我的管家吧，以後先生来你多煮几个好菜给他吃，他老吃我那些清粥小菜都要腻死了。」
「好。」
「躺着吧，我没有要走。」
她去坐在旁边的单椅上，又开始滑那个叫做手机的东西，他心安了一点，便躺着阖上眼，一慌就张眼看看慧乔姊，看到她还在，就没那麽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