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歌头疼地皱了皱眉,这种事情是不是应该快刀斩乱麻比较好?难道说找个时间给他挑明?
【但是啊,从另一个角度说,宿主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又怎么了?
【这还要我说吗?】小爱君叹了口气,【我这边的数据可是写得明明白白哦,每次你心跳加速的时间,长短,原因……】
打住!
杜安歌揉了揉脸,长出了一口气。
我说过的吧,我不会动心的,绝对。
【因为你们人类跟我们不一样,你们可以满嘴跑火车都不带心虚的,所以……】小爱君耸耸肩,【随便你了,我们系统向来不帮宿主左右感情上的事儿。】
杜安歌抽了抽嘴角,心道我是不是还该谢谢你。
“杜安歌,你记得……”走在前头的秦瑾突然停了脚步,回过头,刚好看见他还在抽抽的脸,停住了话头,“你的脸……中风了?”
“没。”杜安歌一秒正常,“你刚刚想说什么?”
“你还记得季鸿说的关于斧头上图案的事情吗?”秦瑾一顿,“季鸿就是方才的季老板。”
杜安歌点点头,“图案怎么了吗?”
“之前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突然觉得这图案有些奇怪,”秦瑾皱了皱眉,“季鸿是个唯利是图的生意人,这么好一柄斧头不收有些奇怪,他可能知道些什么。”
“不是有理由的吗?现在江湖挺乱的,他不想被牵扯……”
秦瑾摇摇头,把斧头塞给他,“你先回去,我再去问问他。”
杜安歌拎着沉甸甸的斧头,看着他的背影想,按着季鸿的性子这不会是要靠□□吧。想到这里,杜安歌脑海里还真浮现出那场景,一人搔首弄姿地挑逗,一人媚眼如丝地迎上……
“秦瑾!”杜安歌大脑一热,冲上前两步,紧紧地拽住了他的衣摆。
【哎……】小爱君似有似无地叹息着。
滚!老子只是被辣了眼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哎——】这回叹息地更用力了。
……
“杜安歌?”秦瑾脸上有些疑惑。
“那什么,没必要去找他吧。”杜安歌干笑两声。
“现在能知道的太少了,我们完全陷入了被动。”秦瑾道,“就算季鸿很难缠,但就算以什么为代价也得撬开他的嘴。”
“不、不,这个……”杜安歌听他这么说,心下更慌了,“代价什么的,没必要这么拼吧……”
【宿主啊,你放手啊,不是说要划清界限么?】系统咔哧咔哧地啃着瓜,【如果他们真发生了什么,这算不算婚内出轨啊?你就可以提出分手了啊。】
呃……好像说得有点道理。
秦瑾轻轻拉开他的手,“很多事情都是要以代价去换的,就像我这么久终于能找到你一样。”
杜安歌一怔。
“你离开之后的几年,我想了很多,”秦瑾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一开始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明白,为何你能离开得这么干脆,甚至连弥补的措施都布置得井井有条。”
杜安歌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后来与兄长彻谈一夜之后,我大概有些明白了,”秦瑾抿了抿唇,似乎是有些羞赧地微微撇开了眼,“再给我些时间,我能更坦诚地面对自己,面对你。”
砰——一根极细的线在杜安歌的心底崩裂了,响声很轻很脆,久久地回荡在心房之中。
秦瑾说完这些便转身离开了,杜安歌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手里的斧头有千钧重,重到他几乎快被压垮,再也站不起来。
“阿瑾!”他听见自己喊出了声,但他也不知道之后该说什么。
秦瑾闻言转过头,微微弯了弯唇角,带着无奈又有些宠溺的语气道,“又怎么了?”
“你不用去找季鸿,”杜安歌抿了抿唇,吞了口口水,“这个斧头上的图案,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秦瑾轻笑出了声,“你?你在哪里见过?”
“就、我就在哪里见过……”杜安歌慌张地低头去看那个图案,挠了挠头,一个小盒子从袖口里掉了出来,斑驳的花纹泛着金属光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