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鹏飞沉下脸,“你怎么解释那一箱魔教匕首?”
【那是顾虞的东西。】移动君转头看向杜安歌,【杜安歌!你不解释解释吗?那箱匕首……】
杜安歌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看着被朱家门门徒押跪在地的移动君,蹲下身,“秦瑾在哪?”
【你……!】移动君一张脸憋得通红。
杜安歌用力握住她的肩,眼圈发红,“我问你,他在哪!”
“行了行了,别问了,她不会说的。”贺鹏飞拉开他,“秦瑾应该还在城内,我下令让人去全城搜,应该很快能搜到。”
说到这儿,他叹了口气,“说是秦瑾下的手,我也不敢相信,兴许他是帮凶,真凶也许是所谓的魔教或者借着魔教的名头躲在暗处的某人……”
“不管是什么人,都要让他血债血偿。”杜安歌突然抬起眼道,一双黑眸空空荡荡的,如明镜似的映出对面人的倒影。
贺鹏飞愣了愣,点点头。
“等等,也许……我知道他在哪。”杜安歌合了合眼,“秦瑾应该一直在找能治好思思的药方。”
“哦,大城小巷的药铺我已经让人去搜了,不会漏的。”
“不,这些天来他应该已经试过城中所有的郎中了,走投无路的话,他应该会去找一个人。”杜安歌转身看着移动君的神色。
“谁?”
“兵器行的季老板,上次他跟我说有办法治病的时候,秦瑾刚好听见了。”杜安歌眯起眼,他在移动君故作镇定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惊慌。
贺鹏飞让人把季鸿的兵器行围了起来,正打算要带人冲进去的时候,被杜安歌拦住了。
“给我一炷香的时间,”杜安歌看着他,缓缓道,“我有些话想单独与他说。”
贺鹏飞想了想,颔首道,“那我分个人给你,省得他对你不利。”
杜安歌瞥了瞥他身后几个身高马大的健壮门徒,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杜安歌来了兵器行几次,熟门熟路地找到了之前约谈的那间屋子,抬脚踹开门冲了进去,里面只有面容沉静的秦瑾,不动声色的视线扫过了他的脸。
杜安歌不意外,移动君应该用了什么方式告诉他朱家门的巨变。
“你是来抓我的?”秦瑾看了眼那门徒。
杜安歌抬脚进屋,身后的人亦步亦趋地跟进了屋。
“用不着这么负责贴心吧。”杜安歌叹了口气,“你们在外面守着不好吗?”
门徒略一低头歉意道,“贺师兄的指令,望杜公子海涵。”
“好吧,那就没办法了。”杜安歌耸了耸肩。
那人略松一口气,却见眼前猛地寒光一闪,杜安歌的人影已经从原地消失了,随即耳边传来一道鬼魅的人声。
“没办法了,只能杀了你了。”
下一刻,冰凉的利刃猛地刮过脖颈,铮亮的剑面上映着他失血过多而涣散的瞳孔。扑通一声响起,那人悄无声息地倒在了地上。
杜安歌甩了甩软剑上的血水,在额头和两肩装模作样地依次点了点,念念有词道,“阿门,罪过啊罪过,我也不想杀你的老兄。”
变故发生地极其突然,秦瑾在原地愣了好些时候,直到杜安歌过来拉了他一把才回过神。
“你……”
“没时间了,我们快走。”杜安歌收起软剑,“贺鹏飞人手不够,从这里走不会被发现。”说罢,不等他反应过来,便拽着他的手从守卫稀疏的侧窗一跃而出,脚点屋瓦,往城郊的密林飞奔而去。
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很快落在了身后,和朱家门门徒后知后觉的喧闹声搅在了一起。
秦瑾回头看去,刚好月上梢头,夜幕降临,举着火把的门徒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大街小巷,犹如蜿蜒的爬虫朝他们奋力赶来。
他斟酌了半晌,才决定开口道,“杜安歌……”
“这里,进去。”前头的杜安歌突然停下了脚步。
第34章小老弟你怎么shi了???
在他们的面前停着一辆又小又破的马车,一个少年没什么样子地叼着根柳枝坐在前缘上,一个少女正跟他并排坐着,并试图以大刀砍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