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那个瓶子,放在手中一个翻飞瓶子消失不见。“万事有利有弊,天眼这种东西,有时候,也很烦人。”
“啊?为什么会烦,能看到那么多光怪陆离的事情不是很好吗?”
“不,就比方说现在,我就不能分清躺在沙发上的这两个一模一样的常笙,哪个是尸体,哪个是魂魄。”猪猪侧着身子,歪着头盯着常笙所在的那张沙发。
“这个是尸体。”我很积极地凑上前去,主动帮猪猪辨认,指着我能看见的唯一一具尸体。
“真是,都死了还躺这干嘛?喂!起来了,待会儿要上路了。”
在我看来,她就是踢了踢空气。过了一会,她从马尾后面扯掉几根头发,绕城一个圈往空气中一套,发丝消失不见,“把这个戴好了,到了奈何桥给孟婆看这个,她会帮你安排之后的事情。听明白了吗?”她冲着一片空气语气严厉地交代。“行了,我把你肉体送回去,你就在这等着,黑白无常很快就会来了,你就坐那别乱跑,不准吓贝贝,知道吗?”
她只顾自己安排的井井有条,连个心理安慰都不给我留一句。我独自一人杵在空旷的客厅,一想到身旁就有一个鬼魂,还是个熟人,心里就一万个不自在。
再想到待会儿还会多两个黑白无常,心里就更发毛了。
什么东西它都有利弊呀,不行,开天眼的任务正式提上日程,回忆的事情慢慢来,近千年的记忆也不是朝夕之间就能想起来的。
实事求是,脚踏实地;稳抓稳打,拒绝浮夸。
☆、重合
“喂,今天自己在家老实待着,刚重生没多久,不要到处乱跑。”猪猪一身干练精致的装扮,背着她新买的包包,把我从被窝里面拽出来,戳着我的脑门敲打我,“听见了没?!”
“听见了,听见了。”我不耐烦地敷衍着,双眼一闭拽着还有余温的被子往后一倒继续刚才甜美的梦。
自从上次重创之后,我就变得蔫了吧唧的,脚下犯虚,走路打飘,一天二十四小时我恨不得睡上二十个小时。现在是寒假还好说,门后日历上的斜杠越来越多,开学的期限像是悬在我头上的一把刀,晃得我心烦意乱。
猪猪在家陪了我一些日子,但是作为一名正规企业的员工,假期这种东西人家也是有规章制度的,多少你得给点面子,加上逸哥已经“威胁”猪猪说再不回去上班,逸哥就要上门来请了。
这可不行,到哪请啊,猪猪那些个资料都是唬人的胡编乱造,真要是闹到这般田地,有点麻烦。
她恢复了之前上班的作息,朝九晚五,变成了一个正经的秘书。
其实我不是很明白,猪猪那天对逸哥突然冷漠之后,我本以为她会就此直接甩掉逸哥,虽然这个“甩掉”只是单方面无疾而终,但也是一种骨气。可是我没有料到,猪猪就跟个没事人一样,除了依旧冷漠,这份工作却做得一丝不苟,乐在其中,俨然就是把自己当做是个真的社会人了。
太阳晒到屁股我才极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不因有它,很接地气的原因——我饿了。
最近食欲不是很好,而且变得越来越差,凡间的烟火气我闻着反胃,入口的山珍海味都是一个味,那就是没味儿。唯一的一点慰藉就是每天那一颗云心果,原产地直送,保证新鲜。
说实话,怪不好意思的,人家那么宝贝的东西,免费给我吃还不算,搁我这跟不要钱一样当零嘴吃,确实有些说不过去。我连吃了三四天越发觉得不妥,也曾态度坚决的拒绝。
“猪猪,我这不大合适吧,就算那颗云心果树攒了千把年的果子,可照我这么个吃法,吃绝种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