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之前年纪小,只能教些基础的――基本功要扎牢。
他平时看惯了小徒弟扎马步,谁料一晃眼都长这么大了。
那么是时候该教些特别的了。
7.
“看到这颗树没,”万鸣递给徒弟一把斧头,“砍了它。”
那颗树不过十多年的树龄,要砍起来其实不难。晏靖却望着它,眼里闪过泪花:“师父,你说这是你在收养我时种的。”
万鸣背着手,点点头:“没错,收养你时,你是个猫丁点大的小崽子。”
“那你是不要晏晏了吗?”小徒弟哭得泪眼婆娑,俨然成了个小泪人。
“我几时说过这话了?”万鸣心道,“这是又脑补了些什么玩意?”
小孩哭了就要哄,于是万鸣露出习惯性的笑脸:“你砍了它,为师就把你那灰毛鸽给你炖了喝汤。”
话音刚落,晏靖哭的更大声。
8.
十六岁那年,万鸣送了小徒弟一份生日大礼。
小徒弟黑着脸,一连三日都没理他。
“绝版的!绝版的!”万鸣很是不服,“为师新买回来,都舍不得翻,你整日臭着个脸是想干什么,干、什、么?!”
小徒弟虽是到了叛逆期,却出落地越发清秀了。
“绝版的春宫图,”他将万鸣的“宝贝”摔回桌上,狭长的眼里有着与万鸣势均力敌的对峙意味,“您老人家还是自个留着吧。”
9.
十七岁。
万鸣还是拦不住了。
小徒弟第一次独自出任务。
10.
他们不是一般的杀手,准确来说,是死侍,是皇家养在深山的死侍。身为皇家死侍,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
万鸣却不同,按理说他本该是皇亲国戚,应有无尽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怎么也不该沦落到荒山野岭来受训受苦受难,可他不仅来了,好像还混得不错。
当然,这是不是与他的身份特殊有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11.
临行前,万鸣对晏靖说:“我虽是你师父,却从未叫你杀过人,但这次不一样。皇家下的命,你接了,便只能由你来完成。若能侥幸活下来,你便可以出师了。”
晏靖换上了一身黑色劲装,正在收拾行李,灯下眼角有冷淡的清辉。
“知道了,师父。”他扭过头冲万鸣郑重一点头,随后蒙上了脸。
万鸣负手站在风中,看着晏靖迅速隐没在黑夜里。
12.
小徒弟不在的第一天,万鸣无事一身轻,不用成天像老鹰盯鸡崽一样盯着他练功,更不必端着为人师表的架子,于是他去找老钱打牌。
13.
小徒弟不在的第二天。
打牌。
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