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砸东西拆家过于用力,李洛苏双手娇嫩的皮肤上出现了不少细小的伤口,荼沉水上前拉住他,把他带去了寝殿。
“来人,把东宫的酒都拿过来。”
宫人们陆续搬来十几坛酒,荼沉水拆掉一个封口,挽起李洛苏的袖子把他的手按进了坛子里。
“嘶——疼!太保你干什么?”
“消毒。”
指尖细密的痛感如针扎一般传进李洛苏的脑海里,激的他眼角一下红了起来。
“清醒一些了没有?”
“……嗯。”
李洛苏鼻音略重,不知道是哭过了还是想要再哭。
荼沉水抬起他的手,用干净的绢布把他手上残留的酒液擦拭干净。细小的红色伤口在洁白的皮肤上很显眼,因为浸过酒液又留有淡淡的余香,荼沉水给他缠上绷带,替他擦干净眼泪。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可以跟我说。”
李洛苏盯着自己的双手,半天都没有说话,只是表情一直很憋屈。
“如果不想说,也可以,喝些酒吧,酒会让你忘掉今天的不愉快。”
荼沉水拿过那坛用来消毒的酒,直接灌进了自己嘴里。李洛苏看着他豪迈如此,也拆了一坛酒喝了起来。
*
月华初上,宫灯被逐个点亮。
李洛苏喝了三坛半,只觉得脑袋里迷迷糊糊的,看什么都是两个影子。
他趴在桌子上,又想起了端木药教导过的容止之道,他转过昏沉沉的脑袋对荼沉水道:“太保……我喝、喝太多了……这样会被太傅骂的,嘿嘿……”
“不会的。”
“太保你……肯定是不、不会骂我,但太傅……一定会!他这个变态……老夫子,就看我不顺眼……哼!”
李洛苏鼓起脸颊,对着眼前的酒坛子一阵猛戳,仿佛它就是可恶的太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