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大声询问:“右丞相,刚才这诏书到底是什么意思?”
“高侍郎,这意思不是很明白了吗?陛下已经决定要禅位于我了。”
“这无缘无故的,陛下为何要禅位与你?”
“难道各位忘了吗?陛下身染重疾,太医署已经无力回天了,但陛下还未有子嗣又不能让御座空悬,深思熟虑之后便打算让我继承国祚。”
听到粟罂这么说,堂下瞬间炸开了锅。
“这种事情前所未有啊!”
“即使陛下没有子嗣,但也没有禅位外臣的先例啊!”
“右丞相!这诏书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人经手的,陛下人不在此,如何证明它是真的?”
“对,禅位这种大事皇帝必须在场,即使陛下病重,我们也要亲眼见到他承认才行!”
殿中群臣纷纷质疑起这突发事件来,粟罂便指了指他身边的余凌波,道:“诏书上的玉玺乃余侍中亲自加盖,玉玺一向只有门下侍中保管,我能如何作假?”
“余侍中,这是真的吗?”
余凌波看着一脸疑惑的众臣,有些踌躇:“我……这……”
“哎呀,项少卿,你在犯什么糊涂,哪怕这玺印是余侍中盖的,但没有陛下出面证明又有什么用?万一他们是联合起来谋逆篡位呢?”
“既然右丞相不肯让陛下出面证明,那这就是一场闹剧,恕在下不能承认这份诏书,告辞!”
一见有人要走,便也有许多人纷纷起身跟随而去,然而当他们打开殿门的时候,门外只有成排的禁卫军,举着锋芒毕露的长剑迎接他们。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原本还想离开大殿的官吏又纷纷被逼退了回来。
“右丞相!你这是要谋逆篡位吗!”
粟罂看着底下开始慌乱的众官,笑道:“怎么会呢,我有陛下的禅位诏书,何来谋逆篡位之说?现在之所以不让各位离开,是因为国不可一日无君,等到天一亮,我就行继位典礼,到时可还需要在座的诸位做个见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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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罂逼问出玉玺的下落离开了之后,李洛苏就拿出了之前准备好的弓和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