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丞相,别来无恙啊。”
殿门外是身着银甲拿着弩机的士兵,他们成阵列好,而站在领头处的正是端木药几人。
“……哟,今天是什么日子,先有复国余孽闹事,后有庶民带兵逼宫,端木药,我记得你已经不是右丞相了吧?现在带兵上殿是何居心?难不成是想造反?”
粟罂万没有想到,原本应该已经消失了的端木药会在此时现身此地,就算之前的追杀失败了,他也不可能带着兵马来围困皇宫才对。
“哦?您都说了我现在是一介平民,造反又有什么用呢?倒是您,指使禁军血溅大殿,是谁在真正造反,不是让人看得一清二楚的吗?”
端木药踏进殿内,扫了一眼其中的情形。
小家伙不在这里,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粟罂把剑指向他,道:“你没有朝廷的军令便调动北明大营的兵马逼宫,不是造反还能是什么?居然还敢反过来污蔑本相?”
“粟罂,你做的那些好事全京城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京城命案和江南赈灾案的证据都在我们这里,别说两江河道巡察使张慕清,就连工部尚书和你最看重的心腹已经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
杜之鹃被人推了出来,哆哆嗦嗦地道:“大、大人,收手吧,现在还……来得及……”
粟罂看见他,后悔自己没早点解决这个麻烦,但他还是稳住心神道:“物证又如何?这些不过都是你们伪造,人证又如何?屈打成招的也算?”
“既然你不认这些,那你私通薛国余孽刺杀先帝,然后放出假消息通敌卖国,引荆国在边境屯兵十万,之后又调走京城护卫兵力,骗镇国将军逼宫篡位的证据怎么算?这些可都是大公主和二公主已经查证过的实情!”
梅时凉又甩出一叠证据,而刚才的话则引得避让殿旁的群臣们议论纷纷。
粟罂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身边的禁军,道:“你们这群叛臣,自导自演这一出戏很有意思吗?就算这些是真的又怎样,禅位的诏书已经下达了,陛下也不在你们那边,等天一亮,你们就只会成为史书上寥寥的几句话而已。”
李微萱一直不见李洛苏的影子,听见他这话,气急道:“你把我弟弟怎么了?快放他出来!”
“哼,别着急啊,很快你们就能陪陛下一起上路了!”
李微萱正想让人上前逮捕粟罂,此时殿外却传来一声虎啸。
“粟丞相,你要送朕去哪儿啊?”
众人皆惊,回头看去,发现李洛苏骑着白虎就立在那里,虽然他长发散乱,身上血污遍布,但那明艳的五官依旧带着帝王的威仪,耀眼的使人移不开目光。
“陛下!”
现场顿时纷乱起来,白虎带着他跃入众人之中,而他一眼就看见了那个长身玉立朝思暮想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