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顿觉得疼痛减轻了许多，他将头靠在旭凤的肩上调节着呼吸。
旭凤满腔的悲痛无处发泄，只觉得几乎就要咳出血来。
润玉有些疲惫的笑笑，摸了摸旭凤的脸，“易地而处，你也会一样。”
“润玉!”旭凤捏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掰直了身子与自己对视，声气都变了，“你知不知道这个世上谁都不能伤你?我也不行!”
润玉笑了，手指在旭凤眉心轻轻推了推，“以后不会了”
旭风将他揽进自己怀中，避开了他的后背，紧紧抱住他的腰，鼻音浓重，“你还不如拿刀割我的心……”
润玉的眼泪瞬间滚了下来，搂住旭凤肩膀，“凤凰，我知道你心疼。可我看你......我怎能不救”“润玉，”旭凤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滚了下来，“如我只有你了...你不可再有事了...”
润玉心里一酸，手臂收紧，反复拍着旭风后背，“我知道，我知道，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旭凤将润玉紧紧扣住，埋头在他颈侧，嗅到那淡淡的龙涎香，终于再也不能控制，嚎啕而泣
润玉轻抚他后心，只觉得旭凤整个人都在轻颤，想他原是天之骄子，万丈荣光的战神;如今生母新丧未见最后一面，从前的死敌变成了生父，昨日的慈父背后对他捅了刀子，润玉闭上了眼睛，泪落连连。
“凤凰，你还有我，都不要紧的……不要紧，不要紧的啊……”旭风将脸埋在润玉颈窝，泣不成声，手指紧紧攥住润玉腰间执素。
所有的语言都变得苍白无力，唯有互相拥抱才能寻得一线光明温暖。
“润玉，”旭风的声音沙哑粗嘎，全无往日的神采飞扬，“我近来回想昨日，年少轻狂，那豪言壮语甚是笑。”
润玉扶着旭凤的肩膀，低下脖子向上看着他的眼睛，极肯定的摇了摇头。
旭凤似乎想牵一牵嘴角，“无知者无畏。说的便是我了。我从不在乎那身份地位，却不知，正是那身份地位，才让我有了不在乎的权利。”
润玉抬手擦了擦旭风下巴上的泪，温柔的看着他，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旭凤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我从前多劝你，不必在乎那世人眼光，想来，竟是我未经苦楚的放诞言词。如今，我神不神，魔不魔，行尸走肉了。”
润玉再次坚定的摇摇头，捧着旭风侧脸，笑如清风明月，“你是风凰，淬火重生，九天可破。你的涅架何时因神魔而阻呢。”
旭凤抬起眼睛深深望着润玉。
润玉明亮的眼底，星辉晴朗，万年一如初见。“我，可以……”
润玉展颜，面若春光潋艳，“可以。”
润玉顶了顶旭凤鼻尖，龙尾绕到旭风身后，尾梢轻轻剐蹭着旭凤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