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笑笑,“你这丫头又懂了?”
鎏英不服气道,“一个人的眼睛最不会撒谎。就像兄长看你的时候,全都是喜欢啊。”旭凤回头看了她一眼。
鎏英抓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一开始我,也是点别扭。但是,我那日看到你两个站在一处,一黑一白,甚是养眼啊。反正只要你们觉得好,我也觉得好啦。”
旭凤笑着摇摇头,“养眼是什么活?信口胡说。”鎏英吐吐舌头,想了想,小心道,“哥,其实,你以后都可以安安心心的留在魔界的。我和爹爹,我们都希望你能留下来。便是润玉兄长常来也很好啊。”
旭凤站起身,对着穗禾的墓碑鞠了一躬,这才回过身子看着鎏英,“我何时说过要走了?”
“我就说爹爹的担心是多余的嘛!”鎏英深深吐了口,眼睛亮晶晶的,“天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哥哥你肯定懒得搭理,还回去做什么!”旭凤顿了顿,“魔尊大人他,他也担心我会走吗。”
鎏英点点头,“不过爹爹也跟我说,只要你活得自在,爱在哪处便在哪处!但是魔界的涅粲殿永远是你的家!”
家
这个字听来真的让人无比温暖。
若有朝一日,结束这纷纷扰扰,与润玉携手归隐,不论何处,落一个家便好。
旭凤清了清嗓子,低着头往前走了两步,低沉的声音随风传到了后面鎏英的耳朵,“你随我,去看看父王吧。”
鎏英先是楞了一下,紧接着拍手大笑,跑到旭凤身边跳起来勾住他的肩膀,“哥!走!”天帝逼死母亲的事情,旭凤决定不再让更多的人知道了。他是要报仇的,那也只是他与天帝之间的事。
树欲静而风不止。
天帝阴恻恻随手一挥,魔兽发出一声凄惨的呜咽,甩了甩脖子,被迫吐出一个又一个属于旭凤的梦境球。天帝的手紧攥成拳。
兄弟悖伦,大逆不道,丑态毕露,行迹可耻!果然魔界的血都是下流肮脏的!
魔尊引诱荼姚生下了孽子,如今这个孽子又来祸害自己的儿子!
折断了翅膀都能起死回生,还真是命大!润玉看起来温柔平和,谦虚恭顺,原来也是这般不知廉耻!怪不得他要把那太已仙人留在魔界,原来是在替旭凤出气。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被那些魔物迷了心智了!太微甩出一段金光,将魇兽打翻在地。魇兽口角流血,翻了白眼,四肢僵硬了。
润玉既然对那个杂种生了情,便不会再对自己言听计从,父子之间怕是已经有了嫌隙。
太微一掌捏碎了梦境球,自语道,“润玉,我昨日才封了你太子,对你满心的栽培,实指望你能灭情绝爱做得那人上之人。不曾想,你妇人之仁,枉生孽缘。辜负了我一番苦心啊。既如此,”他将右手平伸,聚魂鼎冒着悠悠绿光煞气落在了掌心,“我便渡你一程。”
润玉手指轻轻弹着桌面,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