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晞望着天顶的破口,喃喃自语道:“这人从何而来?意图为何?又是如何知道天府门的所在……”
秋籁背着风骊渊过了三条街,找到一个处地极为荒僻的宅子,左右打量了一番,射出一支响箭。
本想乘机打个盹,不料鸣镝之声惊醒了风骊渊,只见他一个打挺坐起,满脸茫然地环顾四周。
秋籁慌里慌张地爬了过去,“这位大哥,您再好好睡睡,等会儿就有人来接咱们了。”
风骊渊看着秋籁嬉皮笑脸的,举动又古怪,十足地不待见,起身便走,秋籁只好一把搭在他肩上,“大哥,别以为我家主公待你恭恭敬敬的,籁哥儿就能受得了你。”
“巧了,我看你也不顺眼,敢情兄弟是想跟我干一架。”
秋籁思忖了一眨眼工夫,语带不忿地应道:“干就干,谁怕谁!”说着,还十分夸张地撇远了手上的剑鞘。
“秋籁,你……”
那剑鞘被人从空中截住,秋籁倒吸一口凉气,往后缩了几步。
“阿珩?”
风骊渊看着薛珩身后跟着一长串人,竟也忘了回顾此前发生的种种,很快走到薛珩身前,问道:“怎么出来的……没受伤罢?”
“适才让兄长前去冒险,委实冲动了些,好在秋籁来的及时,不然今日……”风骊渊脑中清明了不少,想起秋籁先前在身后的暗算,还有薛珩一路的藏藏掖掖,脸色连变,薛珩看在眼里,蓦地有些语塞。
“兄长,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该走了。”
风骊渊满眼的落寞,薛珩神色游离,似是有意逃避二人的对视,只听风骊渊道:“事已至此,从头到尾我都蒙在鼓里,还丢了父亲传下来的承影,既然你一直将我当成是累赘,就不要再派人跟着我了,从今往后,我要做什么,能做什么,跟你……没有一点干系。”
风骊渊一个旋身,没入在漫天而来的风沙之中,秋塘眼见薛珩一动不动,小心翼翼地上前问道:“主公,您……不去追他么?”
薛珩有些发愣,呆呆地应道:“追?已经追了八年了,还要继续追下去么……”不知在风沙中立了多久,薛珩才两眼出神地走上了马车。
马车朝着风骊渊离开的反方向疾驰而去,很快消失在落霞之畔。
风骊渊在长安城中绕了一大圈,直到入夜才寻到猎雁楼的牌匾,周遭的铁板尽数拆除,进出的人虽然稀稀落落,总归还是恢复了原本的情状。
待他将将在角落里坐稳,跑堂的伙计就凑赶上来,若不是为了承影,往常的风骊渊绝对不会来到猎雁楼这样,看起来就十分破费的场合,莫名地有些心慌,伸手在包裹里翻了翻,果然不见分文。
风骊渊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对不住兄弟,今日……我没带钱,马上就走。”作势就要起身,那小厮抬手指着他腰间道:“大哥,您腰上……不是挂着钱袋么?您再坐下来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应该又要晚了,大家等明天再来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