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另一案,癸丑案……」他低哑着嗓子,让声音听起来宛如情人在床笫间互说亲昵情话的呢哝,自有一股性感与挑逗。
毋言看着这一切,难得出手,要把寻奴从他的轻挑中拉开。
隐孽笑看他,眼睛弯如细月。
寻奴却不让毋言动她,她直直地立着。「大人请说。」
他叹了口气,听起来像爱抚的shenyin。「……其实,我不知该怎麽定义此案。」
寻奴斜眼睨他。
「为何我国禁土,会有汤国技师」他苦恼地说:「为何我已提出要求,至今仍看不到贵号提出相关证状他们号称是学习班,可真是学习班这麽单纯吗若说銎江下真有丰沛的矿源,汤国怎甘心为他人作嫁衣裳」
这些年来,惊天动地的世事翻转,让寻奴学会了这本事──心里越是慌乱,她的表情越是平静。
「当家,你似乎太过镇定了」他笑。「好像早料到我会有此一问」
寻奴深吸口气。「大人方才说,刑狱司已为此案造册」
他直起身,从容颔首。「是。」
「也就是说,你们是先定寻家罪,再来寻证」
「我们有合理的理由怀疑。」
「何来的理由」
隐孽笑而不答。
寻奴皱眉。「大人」
他还是微笑。
寻奴终於摸探到这人城府之深之沉。他想知道的事,他能有无比的耐性与对方拐弯抹角地斡旋,直到逼出答案为止;可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事,任何只字片语都套不出。可恨的是,他也只是一迳地微笑,制造平和淡然的假象。
寻奴缓了口气,忍着急躁。
此时,侍从端来了蜂蜜水。
隐孽接过,闻了一下,笑:「果然是北穷州。」
寻奴冷冷地说:「对,连蜜也不香。就请大人将就点。」
隐孽自顾饮下,毫不畏甜。後来寻奴才知道,这男人竟如此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