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_上海人北漂是种什么样的体验?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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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人北漂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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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伸过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你很可爱。

“可是我……”

傅平秋摇摇头,打断了我的话:“我认为你说的那些外在的东西,是不能决定一个人最终的好坏的。这世界上有七十几亿的人,完美的主角必然存在,但谁又能决定自己就是书中的主角?最重要的是不要看低自己。在我眼中,C大和F大的差距不过是1万多公里,B大又怎么样,ABCDEF大又有什么区别?你和别人没有任何可比性,因为你的身上有独一无二的灵魂,也是我最喜欢的部分。只要你把自己当成王子,你就是王子。”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言论,一时有些发愣……这也太放肆了吧。没有观众的演员也能算好演员吗?也许这正是我和他的生活环境差异造成的,不仅如此,我反而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如果不去在乎那些东西,说不定我可以过上很轻松的生活。

傅平秋说:“你知道么,我博士刚毕业的时候,有个北京的拍卖行邀请我去做古董鉴定员。那里是专门做大生意的地方,客户中有数不清的大老板,我过去后只要每个月参与两场拍卖,就能拿到相当于一个中小公司副总裁的提成。”

浴缸里的热水凉了许多,我们差不多已经洗完了,各自简单淋了下`身子,从浴缸里走出来。

“为什么你没去?”我穿上拖鞋,心想傅平秋真不是人。

“你也看到了,后来我没去。因为我不喜欢。”他淡淡地说。

“只有这个原因?”

傅平秋从背后环住我的腰,为我披上浴袍,下巴搭在我肩膀上:“还可能经常需要在各地奔波,这倒没什么,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不喜欢。我当时已经在故宫做了一段时间学徒,我很喜欢在故宫的工作,工资虽然说不上很高,但那里很有文化氛围,周围都是很爱惜文物的同事。当初我就是看中这点才从物理系转行……并不是说物理不好,物理也很有用处,只可惜我今后没法用在工作上了。”

尽情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需要多大的勇气……出柜,换专业,放弃高薪工作,那么多看似沉重的事,原来在傅平秋手中,轻轻就能拿起。

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和傅平秋的差距在哪儿了。

二月底的一个周末,春寒料峭,我破天荒地起了个早,打着哈欠裹上厚大衣。和傅平秋约好了他会带着我再逛一次故宫。

出门前,傅平秋穿着一身很有风度的灰色大衣,颈上松松围着条深色的宽围巾,发型梳得一丝不苟,显得气宇轩昂,颇有那种老上海滩以笔为生的文人气质,我倚在门口打量着,不禁想他这幅打扮还真适合去约会。

……等等,是约会吗?!我的天……我来不及换身衣服就被对方拉出门了,结果只有自己穿得很臃肿……靠。

别冻着了,你这样穿也很可爱……傅平秋捂着嘴说。

从前我对搞文物的印象一直是只有有闲情逸致的人才会去研究的玩意儿,又不能贩卖,像一种没有回报的投资,不懂怎么靠这个吃饭。和傅平秋在一起后,渐渐我也开始对历史产生兴趣,很想了解他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能聊的话题越来越多,家庭,城市,童年生活,职业……看来我是没法了解你的世界了,计算机对我来说太复杂了,傅平秋无奈说道。可我知道他明明学得比我都快,他这才是无形装逼最致命。

远远就看见了笼罩在清晨金辉下紫禁城,御寒怒放的腊梅伸出红墙外,广场上人声熙攘。

我们没吃早饭就出来了,傅平秋没有直接带我进去,而是走向了太和殿广场外街边的一辆早餐车。是个小贩摆的小吃摊子,木架子上插满了红艳艳的糖葫芦,玻璃罩子里放着煎饼果子,油条,茶叶蛋……还有外焦内金黄的烤红薯!熏人的香气飘散在寒气中,我闻着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餐车前围了一圈人,好几个小孩吵着要吃糖葫芦,家长争相往里面塞钱,小贩忙的不亦乐乎。

“想吃吗?”傅平秋问我。

“想。”

“外地人做的也没事?”他故意说。

不久后,手中捧着热腾腾的红薯,冷风一吹,我眼泪差点都要流下来。

第二次来才发现,整个故宫比我想象中还要大得多,上次来走马观花,看到的才只是冰山一角。傅平秋为我申请了一张特殊的参观卡,我可以和他一起从偏门进去,不用在大门口单独排队。

故宫里的文物藏品最早可以追溯到夏商时期,库存最多的是明清的珍宝。现在整个宫殿对游客也只开放了四分之三,有的宫室就连傅平秋都没有进去过。他把我带到一个人不算多的室内,指给我看一个展示柜里摆的一套紫檀木餐具。

杯子、碗、盘子、筷子、筷架……无不精雕细琢,我一眼就认出了其中那只内部藏着“双鱼戏珠”的酒碗!我本以为仿品的雕刻已足够精细,眼前的真品则更上一重天。

“这套餐具是去年年底一位收藏家捐给故宫的,主鉴定由我负责,原本是崇祯嘉兴富商周永惟的家产,他死后家道没落,一度作为抵债充公了,后来的战乱中又流落世间。紫檀木多是用作大型家具,作为餐具的很少见,因此这套藏品能保留下来很难得。”傅平秋道。

我问:“那岂不是少了你这个鉴定员,它们就没有来历了?”就像一个经历了无数战乱的英雄,到最后却留不下一纸丰功伟绩的证明。

“也许吧。”傅平秋不置可否,“收藏家自己知道来历是最幸运的,但很多时候收藏家传了几代之后也弄不清藏品的来历,这就要靠我和我的同事们了。”

傅平秋带我走到了不远处另一个玻璃柜前,我注意到他的眉头渐锁,脸上浮现出一种不快又惋惜的神情。柜子里也是一套餐具,这套是清朝光绪年间的陶瓷制品,放在中心的是一张染着山水画的大瓷盘,梅子青的色泽如君子般温润清丽。

可惜靠近后就能注意到,大瓷盘边缘有几道裂纹,尽管修饰得很好,仔细看还是能看见。

傅平秋告诉我这套瓷具是年初国家文物局从西安一个文物贩子手上截获下来的,那个文物贩子被抓时走投无路,举着瓷盘威胁警方,如果敢抓他他就打碎盘子。警方尽了最大的努力去保护,这件盘子还是被他损坏了一部分,靠后期修补也无法还原成原来的样子了,实在令人惋惜。而傅平秋是后来才被叫去鉴别的,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碎成几片的瓷盘,气愤得不行。

“妈的……这人简直是畜生!”我骂道。想不到在现代也能发生“完璧归赵”的“故事”。

他叹了口气道:“后来把工作上的不愉快发泄在你身上,是我不对。”

原来就是那一晚……我的脸红了一红,接着十分理解地拍拍他,“没事,谁遇到都不好受,这就跟有人把我辛辛苦苦编了一夜的代码一键清除的感觉一样……”

“哎,”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我想起你在‘遇到灵异事件’那篇x乎回答里好像提到过什么‘木工厌胜’,什么A小姐家闹鬼了,读着还有点毛骨悚然……一开始我还不信,后来才发现你写的回答都是真实的,不过那个闹鬼……那也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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