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然后猛地窜出了殿中朝岸上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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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秃驴别再唱了,这俩人还给你,你丫赶紧给我滚!”
虎头鱼自杀般地从河面上飞了出来,嘴里噗地一声喷出两条抛物线。河岸上的村民齐声惊呼,只见刚才那两个少年少女怎么被大鱼吞进去的,又怎么被再次吐了出来!
站在横梁之上双手合十的俊俏乞丐咧嘴一笑伸出手,便稳稳地接住了两条抛物线的其中一条,而另一条抛物线就无情地再次落进了水中。我惊魂未定地挂在玄奘胳膊上,望着下面黑着脸被村民捞上来的敖烈:“哇哦,幸好幸好。”然而我转过头时,却是忍不住愣住了——
虽然说打扮得像个乞丐,少年剑眉星目,已有后来玄奘时那副俊朗无双的样子。甚至,眼前的少年比之我印象里的玄奘,更有了几分年少之时特有的散漫之意。我从玄奘怀中跳下来,拽着他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好你没有缺胳膊少腿!”
玄奘害羞地低下头,道:“那个段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我噗嗤一声笑:“男女授受不亲?天哪,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没皮没脸的秃瓢吗?……等等!”我仿佛吞了苍蝇般指着自己,不敢置信,“你刚才叫我什么?段姑娘?”
玄奘眨巴着他那双葡萄眼:“段姑娘你忘了?之前我们还见过的。”
……
我心里酸得都要咕嘟咕嘟冒泡了:段姑娘!段姑娘!现在他人都要死了,他还想着段姑娘!
玄奘双手合十,小心翼翼地睁大眼:“段姑娘,你……你们也是来这里捉妖的吗?”说着,他抬起手,指了指一身湿哒哒走过来的脸色不算好看的敖烈。
一想到他心上人是个驱魔人,而我却是要被他们捉的妖精,我就气得一把推开玄奘:“捉个毛线妖精啊!要捉,你就自己去捉好了!哼,我再也不要管你啦!”
玄奘被推了个踉跄,无辜地望着气冲冲往村民中走的少女,问敖烈道:“那个兄台,刚才我说错什么了吗?段姑娘她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呢?”
敖烈嘲讽地扯了扯嘴角:“与其担心她为什么生气,我更想知道眼前这场闹剧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而此时,另一边的村民因为鱼妖的上岸而开始惶恐,玄奘见状,连忙冲上前去拦住挥舞着锅碗瓢盆的村民。
我蹲在墙角揪着狗尾巴草,屁股却被人踹了一脚,只听身后少年欠扁地说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这里喝这种陈年老醋,而是赶紧想想,到底怎么才能打破师父的执念困境!”
“谁说我吃醋了!”
在敖烈嘲讽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我不甘心地转头望着那混乱一幕——沙僧不知道什么时候骑在玄奘身上,一拳一拳地死命揍他。玄奘可怜兮兮的目光穿过人群朝我投来,而我硬下心肠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般地挪开了眼神。
我瘪了瘪嘴巴:“不是有什么段姑娘吗?让她来救这秃瓢啊!干嘛……干嘛还要我们多事啊!”
敖烈倚着墙壁,闻言,嗤地一声笑:“之前说想救他的人是你,现在袖手旁观的人还是你,诶,你们女人怎么翻脸跟翻书一样?”
我说不过他,站起身来跺脚道:“那你说怎么办?”
敖烈伸出两根指头:“你要是想要从梦境中醒来,肯定需要一定的刺激。我们呆在阴阳屏中,不能指望外面能帮什么,所以也就只能从师父的梦境中着手了!你不是会入梦大法吗,像这种情况,你更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我长长地唔了一声,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抬头挺胸、昂首阔步朝沙悟净和玄奘走了过去,然后于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抓开骑在玄奘身上的沙悟净,再是一拳毫不留情地打在和尚的左眼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