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一条心的!”
敖烈淡漠地说出一个事实:“小善绝对不会让唐三藏出事。”
老梧看向两个少年,意味深长地说道:“对啊,她是绝对不会让唐三藏有事的。”两个人都是一头雾水,黑袍老者转身看向身后的石像,微笑道,“唐三藏就是小善的软肋,只要掐着这根软肋,那个小丫头就在本座的掌心里!”他抬手一寸寸地抚过石像的身躯,而他抚过的地方,石像的灰尘开始一点一点地剥落。
敖烈皱眉看过去,只觉得里面,似乎藏了一个人。
一座被腐蚀得面目全非的石像之中,竟然还会有肉身躯体?
少年皱着眉看着黑袍老者的动作,只觉得他那张树皮般面容上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月光森冷地照下来,落在那樽石像上,只见外面的斑驳石缝仿佛有了生命般开始蔓延伸展。蚀光不安而警惕地盯着老梧的动作,只见他紫黑色的长指甲轻轻在石像的眉心划下,便划出了一道裂痕!
转眼之间,裂痕同其他地方的石缝连接成一片,随时都处于快要炸开的状态。
黑袍老者满意地收回了手指,伴随着他的动作,整座石像就完全地崩塌成一片灰烬尘埃!那些斑驳的泥石土块哗啦啦地向下坠落,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个闭着眼睛、背着弓箭的英俊男子!若不是因为他的胸膛还在微弱地起伏,难以想象一个藏在石像中的人竟然还活着!
敖烈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虽然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但是肯定知道,幽冥的河伯从来不做无用之事、不纳无用之人!
黑袍老者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微笑道:“本座真是无比期待着你能重见天日的那一天,相信到那一天,你一定能给本座带来惊喜。”老者从自己宽大的袖袍中缓缓拿出了一根暗淡无光的箭矢,然而当它触及到了男子的呼吸之时,那根箭矢猛地现出了一道红色流光,但又转眼消失不见,再次回归于平凡。
蚀光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主人,这个人到底是谁,竟然值得主人耗费这样大的心力?”从当初从不周山上运走石像,再在几百年中以精魂月魄养着石像,再耗费了真气与心力重塑他的身体。到底是何方神圣,让幽冥的河伯不惜耗费了这么多功夫,也要让他重现三界。
敖烈看向黑袍老者,目光同样疑惑。
夜色之中,灰白色的莹虫感应到了石像中人的呼吸,扑拉着翅膀向闭目的男子飞去——
老梧目光轻蔑地看着那些飞舞的尸虫,半响有些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吐出四个字:
“箭神,后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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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疲惫无比地从女王梦境里出来的时候,正听见通臂猿猴怒声质问着底下的妖精:“女王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不来告诉我!如果不是因为唐三藏告诉我,你们还想瞒着我到什么时候,你们好大的胆子!”
雀鸟快被这位新大王给吓哭了:“大王恕罪!我们也是因为女王的吩咐,不敢告诉大王实情。”
红孩儿抬起头,发现我已经醒了,惊喜道:“小善!你终于出来啦!”
通臂猿猴回过头,斜飞的剑眉紧皱着打量我:“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被梦里发生的事情弄得心绪难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雀鸟连忙回答道:“回禀大王,女王因为真气不足被梦靥住,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才让小善用入梦大法试一试。”
通臂猿猴怒声道:“那为什么她还是没有醒过来?”
我揉着眉心,本来就疼的脑袋被通臂猿猴吼得更加疼,没好气道:“女王现在被心魔缠住了,一时半会也醒不了!你别再吼了,既然我已经出来了,说明女王的梦境也快结束了,她再过一会儿自会醒过来!”大概我的语气是真的不好,让红孩儿和雀鸟都忍不住替我捏了一把汗,生怕我刚才的语气激怒了通臂猿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