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院子里,苏卿尧和苏佩正在审问翠芝。
苏卿尧道:“翠芝,苏琼身上的伤,是不是你做的?”
翠芝低着头,没有答话。
苏佩上前踢了她一脚道:“你这贱人真是心如蛇蝎,且不说设计暗害老爷,苏琼可是你亲生的儿子,你怎么下得去手把他折磨成这样。”
翠芝道:“不是我干的。”
苏卿尧道:“你天天带着苏琼,不是你是谁?若是别人做的,你为什么不阻拦?难道有人把你养的如此珠圆玉润反倒故意虐待一个小孩子?”
陆离和清池一人拉着苏琼一只小手从偏殿里走出来,苏琼看着地上被绑的结结实实的翠芝,小脸微微发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
感到苏琼的小手微微出汗,陆离蹲下来轻轻搂住他道:“阿琼不怕昂,以后有哥哥姐姐们在,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了。等一下哥哥姐姐们问你什么,你就只管说就好。”
苏琼道:“母亲经常打我,还总是不给我吃饭,还有一个总是穿着黑衣服的人来家里给我吃我不喜欢的糕点。”
翠芝抬起头,又惊又怒地看着苏琼道:“你!”
苏佩又上前硬把她的头踩的低了下去。
陆离忙问道:“那穿黑衣服的人长什么样子?”
清池则惊讶地道:“经常吃不饱饭,给的糕点还不喜欢吃?那足以见得这糕点有多难吃,别是掺了什么脏东西吧?”
苏琼道:“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他总是用黑布把自己的脸也全都包上。”
苏卿尧突然道:“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年我受箭伤时,就曾救下她们母子一次。当时她们说是被什么人追杀,我就让苏佩先带走了她们,随后我就中箭受伤了。”
陆离急道:“这么关键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说?以前我问你,你不是说早就忘了受伤的原因,说没什么吗!”
苏卿尧道:“对不起……我当时是……不想让你担心……”
饶是陆离现在很是生气,也明白现在不是纠缠这些事情的时候,只得扶额道:“罢了罢了,以后再说。”
清池道:“那这么说,所有事情就能串起来了。”
苏佩盯着翠芝道:“我劝你趁现在我们还有耐心给你机会交待,赶紧把自己干过的还有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你现在自己说,和将来我们查出来,可是不一样的。”
翠芝抬起头,方才一直咬紧牙关沉默不语的她突然扯着嗓子大声吼叫道:“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们这群人怎么回事啊?有本事你们就把我丢到飞花堂的后山去啊!”
苏卿尧道:“把你丢到后山?你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就把你丢到后山?哪有这么便宜。”
翠芝继续扯着嗓子喊道:“我看是你们自己都不敢去后山吧!有本事你们就把我丢去后山啊!”
陆离却似是被她这两句声嘶力竭的吼叫点醒了一般,道:“你们看好她,我去后山瞧瞧。”
苏卿尧一把抓住陆离的手道:“这个贱妇分明就是故意引我们去后山的,是你自己亲口说这段时间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分开行动的,你冷静一点!”
陆离被抓的有些痛,微微皱眉想抽回手,可苏卿尧就是不放开他。
陆离道:“好好好,那我们一起去后山看看。”
苏卿尧道:“那这贱人跑了怎么办?”
清池道:“这还不简单,把她也绑去不就好了。既然她方才一直想方设法引我们把她丢去后山,那我们就成全她呗,碰见什么危险的东西就正好先把她丢出去。”
语罢,苏佩就抓起了翠芝的后衣领,清池也抱起了苏琼,陆离握紧了苏卿尧的手,三水跟在最后,几个人一起绕去了后山。
到了后山,他们却觉得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说是后山,其实就是钟灵山背面的崖壁的一处断层形成的一个坡台。
陆离抬头看了一眼这面崖壁,那株千年醉心海棠还开着妖异艳丽的花。
陆离道:“这棵树究竟是什么来历?海棠是春天开花吧?这都快过冬了,怎么还有这么满满一树的花?”
苏佩道:“这就是醉心海棠,一株千年古树了,花毒的很。或许是活的岁数大了,开花都要搞特殊吧。”
陆离思忖了片刻,抽出腰间的月华,变作一支长剑,飞身到醉心海棠与崖壁相连的根部,驱动灵力,猛地一剑下去,劈倒了这棵千年古树。
巨大的醉心海棠一头栽到了这片较为平坦的坡台上,树冠几乎要挤满这片平地,几个人都要没地方站了。
苏琼被吓得有些懵,不由自主地有些发抖。
清池搂紧了苏琼道:“你砍了它做什么?醉心海棠的花粉虽然有难解的剧毒,但果实却是止血化瘀的神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