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酒,折颜说起了墨渊沉睡的这七万年来的点滴故事。
直到天色将亮之时,折颜才静悄悄地回了他和白真的屋子。
此时的白真,正睡得香甜。
折颜坐在床边,出神的看着白真,他不敢想象,如果是自己对白真求而不得会怎么样?是会像墨渊一样坦然接受,还是会受不了发疯成魔……
他一定做不到坦然接受,可是,如果白真对他没有那份心思,他就算接受不了,又能怎样?
那样的如果,他就是想想都会让自己不寒而栗。
白真醒来就被一声不吭坐在床边盯着他看的折颜吓了一跳,脑袋懵懵地愣了半响,对方还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瞧,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被看得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朝着折颜瞪回去。
俩人就这么相互看着……看着……都情不自禁地陷入了对方深情的眼窝里。
“折颜……”
“嗯?”
“小五说,夫妻间应该相亲相爱,不必计较谁欠谁,那你说,你对我从小的“教养”之恩,我是该还……还是不该还?”
折颜微微一笑,“要还的,我护你长成,你就得守我终老,彼此倾尽一生,可好?”
“好!”
第二十章风花雪月,与君良宵
墨渊归来这几日,各路仙人纷纷慕名而来,借着战神重归昆仑虚的喜事,以祝贺朝拜之名,望能一睹战神风采。
刚送走一波客人,几个弟子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正悠闲喝茶的折颜白真桌边聚拢过来歇着,顺便一聊从朝拜的客人处听来的八卦。
堂堂战神之徒,讲起茶余饭后的八卦来,倒也绘声绘色。
白真与折颜并排而坐,墨渊徒弟十六子澜正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而他耳朵听着别人的八卦传闻,一双带着笑意弯弯的漂亮眼睛却总往身边的折颜身上瞟。
战神的名气,确实是响当当的,这还没歇多久,小童就来禀报又一波朝拜的客人已到。
墨渊放下茶杯,一声不响地回了屋。
众人闲聊时,墨渊在上位喝着白浅添的新茶,自然也将他们闲聊的内容一字不落地听了去。
包括白浅满溢着幸福地说她下下个月即将大婚的事。
白浅正准备追过去,还有客人呢。
“唉……”折颜起身拦住她,“他这几日也见了不少客,也该歇歇了。”
“师父就这么走了,等一下还有人来朝拜,怎么办啊?”
“嗨,都送到前厅去喝茶吧,喝完了送走就行了。”折颜知道墨渊现在心里不快,定是不想看到她的,“哎呀,这茶叶还够不够啊?”
“嗯,够的。”白浅呆呆的点点头,又往墨渊离开的方向疑惑地打量起来,“师父看起来怪怪的。”
折颜无奈浅笑,抬手恨铁不成钢地摸了摸白浅在某些事情上有些愚钝的脑袋,“我之前经常和你四哥聊到你的婚事,深觉得你天生就是少根筋的人,这神仙是做的不错,于风月之事,你却是个外行。”
白浅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了看她家四哥,又看了看折颜,“这话四哥也跟我说过,一字不差。”
本来对折颜的动作有些醋意的白真,听到这话后,也不禁发笑。
只是可惜,折颜话里话外的良苦用心、苦口婆心白浅是一个字儿没听进去,所有的心思全用来震惊她家四哥和四哥夫那变态的心有灵犀了。
折颜也被噎得哑然失笑,“你还真是少根筋,少根筋哪!”
迷糊的白浅,只觉得大家怎么都怪怪的?
不知不觉,忙忙碌碌的一天终于要过去了,而在昆仑虚自始至终从头闲到尾的两位夫夫上神,正闲来无事地下棋作乐,恩爱两不疑。
白真手肘撑着膝盖,捏着棋子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红润的嘴唇,那处方才被折颜以公谋私啃了好大一口,现在还发麻呢。
看着折颜胸有成竹地落下一子,白真皱着小眉头不满抗议,“怎么又叫你给困住了?”
折颜一脸得意又宠溺地盯着他,“你的琴棋书画都是我教的,你想赢我?难咯。”
一直在旁边晃悠的白浅愁准时机凑过去,“四哥,你这叫兵败如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