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人啊，”沙厉悻悻的赔笑：“那您还让她打电话？”
豪哥一拍大腿：“我这不找机会听你说吗，上回我妹夫打她手里买的那套房，让我窝了两天火，后来听他说你这小售后跑的还挺负责任，挺实诚，来跟你这儿整嘛？”
沙厉：“那，上次交易时您也没跟着看？”
豪哥张嘴还想再说，王妍已经笑眯着眼进来，坐下：“我给您问了。”
豪哥：“哎，有吧？”
“本来老板说没了，但我说，您是我亲戚嘛，是真的诚心想要，老板就考虑匀出一套，给您挑挑。”王妍坐的位置阳光挺晃眼，照着笑容满面的她像个圣母。
眼被晃到的沙厉回头看看豪哥，心里比喝了2L冰雪碧还凉。
王妍继续道：“再怎么说，咱们关系也得比老板近不是？”
高人斗法啊！
沙厉傻子一样在那儿听，半个亿在两个人嘴里聊的Hippy，自己也跟着心潮澎湃起来。
“行，那你算算多少钱？”豪哥点头
酥皮点心咬的时侯会掉渣，拿了块点心的豪哥用白胖的手在嘴下边接掉落的点心渣。
“半个亿啊，”沙厉忍不住插嘴：“这还用算？”
王妍台词被抢，也没工夫嫌弃他表达不出色，脸上除了奉迎的笑，已经没了其它表情。
“行，按揭行吗？”豪哥问。
“我们这里怎么都行，”王妍说：“按揭是您跟银行之间的协定，我们可以从中间斡旋，但这么大的数额……”
“我自己找银行？”
豪哥把手上的点心渣磕嘴里，说话的时候还喷出去几粒，明亮的室光里，划着长而欢快的弧线奔向王妍妆容精致的笑脸。
“我要能搞定贷款，还来你们这买房吗，我就是要你这按揭买了房，再用房去银行贷款，厂子工人还等着发工资呢。”
王妍脸垮了：“您可能对按揭，贷款的定义有什么误解，如果是嫌贵……”
第8章点心渣
“贵？”
豪哥张嘴又是几粒干点心渣飞射出来，沙厉在旁边不由斜了下身子。以免被波及。
豪哥：“你手底下有便宜的？”
王妍：“有是有，不过不是在……”
豪哥：“也想诓我买康城那块豆腐渣？”
王妍漾着笑的脸尴尬的看向沙厉。
………
恰到中午下班点，沙厉惶惶的退出战场。
其实，作房产销售的也没有什么正经班点，如果客户有询问没讲明白，或者要再看一遍房，为了成交，也要善始善终。
正点下班的人就是沙厉这种扑街仔。
出了门还怕后面有“老虎”咬尾巴的他，径自跑去了对街新开的麻辣烫店。
新店很红火，菜摆在冷展柜里，用盆挑好送到加工窗口那儿，接了盆的师傅煮好从隔壁窗递出来。
排队等着煮的沙厉又遇到了豪哥，因为对方间接解了他一口怨气，所以就仔细打量了几眼。
豪哥很胖，平头，宽膀子，穿着咖色翻领衬衫，饱满的肚子把衣角下摆撑起些，太仔细看，你会瞧见里面若隐若现的肚脐。短肥的麻布裤凑合着把腿塞进去，完全看不出版型，还趿拉了双最多十五块的塑胶拖鞋。
幸好当初他是坐着时被王妍瞄上的，要是站着，看到他那拖鞋，王妍都不会搭理他。
看人先看脚，贫富现明了！
豪哥鼓着肚子打招呼，“小子，来这儿吃呢？”
沙厉忙笑着点头，站在边上等着里面师傅煮东西，后面一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