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挺神勇啊,这半年没少祸害人吧?”
“吃醋?”
“犯不着,我也玩儿的。”他说谎,想让自己看起来经验丰富,让人觉得他阅人无数,挥一挥衣袖,谁都能甩,谁都可以不在乎。
莫非让他坐好,筷子夹了菜放他碗里,贴上他的唇辗转反侧……
良久后,才偎近他耳边低哑的说:“没找别人,工作比较忙。”
沙厉挺惊讶又感动的红了眼!
吃完饭走之前终于各自留了电话号码。
他没好意思问莫非的名字和具体工作,但却不忘解释上次离开的原因。
“我是深柜,周围没人知道我的性向,我爸去年年底动手术,想我将来早点结婚给他抱孙子。”
莫非了然的笑笑…
沙厉忍不住想说清楚,“我当时想,我跟个男人做了……一回。我这辈子就不再想自己是GAY,就当我喜欢女孩儿,我如果要跟女生结了婚,我总不能去做对不起别人的事。所以…………就换号了。”
这已经是最坦诚的解释了,几乎是把他所有能说的都摆在了面上,没问过他家世,没要求过物质,他认为只是在一起。
他也该认为
只是在一起。
“我送你去上班!”莫非拂掉了所有情绪,换上最温和的笑,推门出来。
说那么多未来,谁能保证得了?
车子往售楼处的方向开,车速很慢,不太对得起它幻影的名头,遇到堵车,莫非停下来静静的等。
两个人都没什么话,俨然拔吊无情的泡友。
堵车堵的太久,沙厉终于忍不住没话找话。
“你知道为什么我来卖房子吗?”
莫非:…………
“因为我爸公司那个什么莫董,一个很坏的极品糟老头。”
极品,糟老头。
“那个小贱蹄子,我爸不知道怎么就当他是个人类了,非想我去他们公司上班,说老了还可以全家去南港养老。”
沙厉看都不看莫非的脸色,当然,估计他也看不出什么。
嘴上骂起来,甚至把那个“莫董”跟“王妍”摆成了一路货色。
头发丝贬到脚后跟,清一色的器官词,和完全与生理卫生背道而驰的不良反应,最后不知那里来的火气,嚷嚷着说:“要是哪天让我看见那个臭不要脸,我一定把他那比别人长好几米的舌头□□,卤煮好了,切成小块,穿成项链,挂房门口风干。”
……………
莫非舌头一麻,开了车窗,很不雅的朝外面啐了口。
车窗都没关一踩油门,抄路开始找近道。
沙厉突然又说:“能用你手机打电话吗”
“做什么?”
莫非还沉浸在刚才自己“口条”被穿成项链的诅咒中没出来,况且这年头,手机里存的东西几乎涵盖了生活的所有秘密了。
“打个电话,我的手机号人家有,不方便的话,我一会儿借别人的,没事。”
“借别人的东西,连原因都不用说?”
沙厉靠在椅背上叹气:“遇到点点小麻烦,想到个法子,想用陌生号码打过去赌一把,之后你把那个号码屏蔽了。”
正是上班高峰期,马路上车来车往总不太方便,莫非驾驶车拐到条偏一点的街道停下,拿出手机开始问号码。
沙厉:“你手机如果能屏蔽陌生号码,我就用,如果不能,我再办理个新号也可以的。”
莫非已经调出了拨号键,侧头等着他念号码。
“或者有专门屏蔽那种陌生号码的防骚扰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