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没好气的笑:“不知道谁说过,他有九万。”
“我得留零花钱啊,吃饭你负责,我捎带吃点剩的,权当是你接济,出门要买什么,我不能跟你要钱吧。”沙厉坐起来满含期待的睁着水亮的眼睛问:“租多久?”
“先写一年吧!”莫非说着坐过去床边,手指捞着对方下巴吻了下:“如果你愿意,续租给不给钱,一句话。”
也许一年以后,他就会厌倦了,这么爱玩儿的人。
也许一年以后,他就会厌倦了,这么优的钻石男。
律师来,听到这么奇葩的合同,居然好笑的看了莫非一眼,对方作为T&M公司的法务人员,估计还没见过他们的莫副董做这么风趣幽默的事,还拉上一个外人。
“我想起一件事,万一莫董把我屋子周围的地方全卖了,圈了不让我出门,我岂不是要困死在自己屋子里?”
两个人晚上呆在沙厉的房间里,头一天住,美其名曰——暖房。
“放心,我不是巴依老爷!”莫非圈着他的腰,下巴在他的发旋上磨蹭。
“我倒希望你做扒衣老爷,今天高兴,小的身上这点儿零碎布料,随您扒。”
“嗤……”莫非笑到破功,扳过对方肩膀,唇就偎了上去。
“窗帘,窗帘……”
沙厉坐在窗台边喘着粗气推他。
“没事,外面人看不见……”
……*
早上,雨过天晴,还能听见鸟叫。
换好西装出来的莫非俯下身子,呼吸埋在他脖颈里,沙厉被呵的发痒,揽着那颗脑袋吻了下。
“霸总大人,新婚第一天,我们应该享受甜腻疯狂,荷尔蒙和肾上腺素集体飚高的两人世界。”
莫非站直,整里袖口,衣领,温存的握了下他的手:“别人怎么做,怎么说,都改变不了自己,能改变你自己的,只能是自己的所作所为。”
沙厉:“还玩深沉,服了你了…”
“再见!”
——*
田姨不是一直住在这里,晚上有自己的住处,莫非安排的,也是家人住在一起。
屋子虽然大,但只有两个人住,收拾起来一个人也应付得了。
院子里会有人定期来养护,一天天的住下来,上班、睡觉、滚床单,转眼就过了一个月。
沙厉申签没有成功,终于也走上了背后亵渎拒签他编辑的老路。
“瞎了你的刺猬眼,小爷玉树临风,才高八斗,又栽在你手里。”站短拒签的居然是同一个编辑的同一篇说辞,连标点符号都没带错样儿的。
呵呵!
田姨本来端着放夜宵的小托盘上楼,刚巧回来的莫非顺手接过来,说了声:“天凉,早点回家吧!”
于是莫非进到他房间里就看到这一幕。
沙厉对着张椅子破口大骂:“你有病啊,加油,加油,大爷我是车吗,是飞机吗,我是人类,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人类,你让大爷我加油,想毒死我啊?”
莫非哭笑不得的把托盘放到床边的小茶几上,人往椅子里一坐,拿出手机打起网游。
旁边一声大叫,沙厉像疯子一样的跳脚,跳完冲进浴室里开了淋浴冲水。
“小犊子,爷爷弄死你!”
卫浴间里的吼叫穿破云霄,莫非手游界面变灰,他从椅子里起身,开了门回自己的屋子。
沙厉出来时,看人没了,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下湿漉漉的头发,坐到床边吃东西。
田姨的手艺确实好,做的藕粉桂花酿小圆子吃下去人能飞到天上去。
晶莹的红色藕粉香气温润,沿着碗壁和调羹冒着细细袅袅的白雾。
绵软的红豆舌头抿一下就会有沙沙的桂花味在口腔里蔓延,配着又糯又Q的糯米小圆子,煮的又入味,细细嚼起来,除了弹牙之外,还能回味到甜蜜悠长的酒酿香。
吃完没事做,把碗放进了楼下的洗碗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