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功夫你就别装什么贞洁烈女了,郎心宁,今时今日我还肯耐着性子追你,你应该感到荣幸。”海继原一副施舍模样,与往昔的殷勤判若两人。
不妙的感觉不断的扩散,郎心宁心思一转,豁出去的仰起头,目光不在隐忍变得犀利尖锐,“荣幸?就凭你?”
“就凭我!”海继原张狂的很,“换了别人,谁还理你。我肯吃亏要你,你就要偷着乐了。”
“你肯要也要我肯给才行。我郎心宁虽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可怎么说也是郎家正正经经的女儿,而你,说好听你是郎家的外戚,说难听,你就是靠着你姐姐混吃混喝的混子。”郎心宁本就不是软柿子,放肆的话自然是信手拈来,游刃有余。不过几句,直接戳在海继原的肺管子上,让他顿时炸了肺。看着他越见狰狞的面庞,她心下冷笑。
“郎心宁,我就是再混子也比你干净千万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郎十二的烂事。你们郎家的确是门第高,高门大户,姑侄乱|伦,真真的好门第。”
“你说什么?”郎心宁震惊不已。
海继原猖狂笑起来,步步逼近,“现在知道怕了?”他伸手拍拍她的脸,“别怕,只要你肯听话,我保证不会乱说。毕竟我也不愿意别人知道我海继原要娶一个破鞋,你说是吧。”
“呸。”郎心宁直接吐在他脸上。
海继原挥手擦了自己脸上的唾液,压着怒意,眼神阴冷。“我给你时间考虑,不过你最好想好你的答案。我的嘴可没什么把门的。”他说完甩手转身。
她看着他出园子的背影,心神大乱,恨得十指握紧,指甲抠进掌心仍旧未知疼痛。
郎十二去园子寻她的时间她仍旧这么站着,十二敏锐的发现她的不对劲,“怎么了?”
“没,没事。”她摇头否认,可脸色苍白,郎十二怎么会信,不过也没有追究,她不愿说自有不愿说的道理,若真想知道,不如自己去查。
“你脸色不好,我送你回房休息。”
“嗯。”郎心宁垂着头跟他回房,进屋后,到好似真的不太舒服,头晕晕的就直接睡下。等她睡了,郎十二才悄悄出去。不过门一关一合,她就醒了。睁着眼,看了半天的天花板,翻身而起。
她能找的人实在有限,从黑名单中将秦家两兄弟拉出来,直接拨给秦怀生。“海继原跟海继蓝怎么会知道我跟十二的事。”
“你不会是怀疑我告密的吧?”他声音低沉,似有不悦。“你拒绝接听我跟怀安的电话,东窗事发直接打来质问,心宁,合作伙伴可不应该是这样的。”
郎心宁沉默。
秦怀生也默了一下,才接着说:“这两日我给你打了几次电话想说这件事,可你的电话根本打不通,没猜错应该是给我拉黑了。你跟郎十二太不小心了,被跟踪都不知道,海继蓝拿着照片来找我,我才知道你们被偷拍了。红外线高清摄像头直接拍到你公寓里,这些日子你们在公寓里做什么,不用我说你更清楚吧。”
郎心宁握着电话的手都开始发抖,站在床边的她一屁股坐在床上。
电话那边见她不出声,叫了她的名字。“心宁,你在听吗?”
“我在。”克制不住的颤音。
秦怀生听着,叹口气,劝慰:“你也不用担心,他们抓着这个把柄不会轻易说出来的,说出来了就没价值了。”
这点郎心宁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担心惶恐,海家两姐弟的野心只怕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到时候狮子大开口,她跟郎十二真的要任其宰割吗!
“心宁,不过你也别担心。我这边已经稳住了海继蓝,你只要拖着海继原,郎大一出事,他们自身难保,我会帮你把照片拿回来的。”
“谢谢。”她真心道谢,略微松了口气。
听着她松口气的声音,秦怀安想了想才又开口,“你不再考虑一下我先前的提议吗?你要想清楚,如果一旦照片泄露出去,你连个身份都没有谁都保不了你。但你若是我秦怀生的妻子,名正言顺的秦太太,可就不同了。郎家就是想把你怎么样,也要想想我,你说是吧。”
“秦怀生,对不起。”郎心宁连犹豫都没犹豫的就拒绝了。
秦怀生笑出声,有些自嘲的味道。“我说郎心宁,郎十二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对他!”
到底有什么好?
郎心宁没有回答他,沉默的挂断电话。郎十二什么都不好,仇人家的孩子,惯坏的脾气,霸道的性子,可偏偏就这样糟糕的人才是她的郎十二,因为他这样,那些对她独有的温柔、宽容、在意才变得腻足珍贵。
郎心宁回到床上,打开床头的壁柜,里面放着一个杂物小盒子,盒子里随意的丢着几颗碎钻混在一些装饰饰物里,不仔细辨别,绝对看不出里面有真的钻石。
是真的钻石,是她偷的。
那年她十岁,在郎家已经生活了五年,五年的默不作声,五年的隐忍,她还是孩子,总是有沉不住气的时候。而爆发点就是钻石,郎甄氏最爱的一条钻石项链,她溜进她的房间然后偷走她项链,她想看她发怒看她着急。只不过,当她将项链装进口袋,房门就被推开了。
郎十二装酷的站在门口,看着她立在梳妆台前拘谨的模样,哼声哼气,“你杵在那边干什么,陪我去打球。”
“啊……哦!好。”郎心宁做贼心虚,立马答应跟着他出去。
郎十二一路都没说别的话,还是如往常一样让她在一边待着看着他打球。她一直忐忑,兜里的赃物,还有没有机会丢掉,总是不安。
十二打完球她又跟着他回家,谁知,进了大门,郎甄氏已经沉着脸坐在客厅。郎心宁一